度吓得完全清醒。
她想要说话,可他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只能沉默地配合着他。
随着雨势稍歇,房里的一切也恢复沉静。
姜央听见阮文礼呼吸声渐匀,静了片刻后在她脸上拍了拍,随后抽身而起,进了那边的洗手间。
姜央全程懵逼,停顿一会,才起身到隔壁卫生间收拾干净自己。
姜央重新躺回去的时候,阮文礼已经恢复正常。
姜央看到刚才那支表已经被他重新拿回手上,轻轻拨着指针。
她到那边给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
“谢谢。”
阮文礼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哑,他放下表,将她往怀里带了带,然后将腿一勾,姜央便被他拥着放到了床内侧。
她看到他低下头吻她的额,再抬起头时,眉眼已近清明。
“对不起,我临时有点事,我们可能待不了三天。”
姜央虽然不知道他要办什么事,但感觉很重要。
“没关系,正事要紧。”
“我们明天回去。”
阮文礼说完又在她额上亲了亲,拥着她躺下。
**
半夜,姜央被身后的温度惊醒。
“你还好吗?”
她试着推了他几下,阮文礼没有回应。
姜央又摸了摸他的头,阮文礼额头滚烫。
姜央爬起来开了台灯,借着暖黄的光,看到阮文礼脸色异常。
她没敢耽搁,起来穿上衣服,穿过偌大的院子叫醒另一间客房里的肖春林。
肖春林并不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但还是被阮文礼突如其来的高烧吓到。
才办过婚礼的院子,刚沉醒下来,瞬间又被惊醒。
肖春林用不太熟练地方言跟老金交流,老金大概弄清楚情况后,便叫醒小儿子,父子俩分别从马厩牵了匹马驾马出去。
姜央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去叫大夫。
当地正规的医院从这里要走百多里路。
平时大家生病用的都是当地的土法子跟寨子里的赤脚大夫。
约莫半个小时后,骑马而出的老金跟小儿子带回了同样骑马而来的赤脚大夫。
大夫看上去五十上下,是个瘦小男人,穿着当地服饰,肩膀上拎了个药箱。
他进门看过阮文礼的情况后,开了一些当地的土药,还有两片西药。
姜央按着他说的,把西药喂她喝下,又到那边的厨房催看熬煮的土药。
新娘子身上吉服未脱,坐在那里盯着锅里的药。
姜央语言不通,只能歉意地跟对方低了低头。
小姑娘倒是很和气地对她笑了笑,然后用不流利的汉语说:“我二十岁,他们说,你十八岁。”
姜央心说,这莫不是要她认姐?
随后就听见新娘子和善的声音:“按辈份,我叫你阮奶奶!”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