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翻了翻,没有找到丝袜跟香水,幸好昨天跟阮文礼买衣服时顺便买了丝袜。
姜央换衣服的时候就在想,阮文礼觉得她穿衣服土,事实上她穿过来后一件衣服都没有买过,穿的都是原主之前留下来的。
原主的品味如何暂且不提,而那些衣服看上去也确实不像是什么高级货。
不过原主出身不好,嫁给阮文礼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锅炉房女工,这样一想,她买便宜衣服这件事似乎就很合理了。
穿好衣服,姜央想到上次几位太太似乎都戴了手表,原主没有手表,姜央便从包里拿出那颗钻戒戴在手上。
粉钻亮晶晶地卡在她纤长的无名指上,连带着将那身略显老气的黑花尼的套裙都衬得俏皮起来。
姜央走到卫生间,把头发绾成松松的低髻,两边垂下零星的流海,看上去少了稚气,添了几分成熟妩媚的气质。
二十分钟后,姜央从楼上下来,等在那里的阮文礼看到她,目光闪了闪,露出几分惊艳的神色。
而早已穿戴整齐站在那里的阮子铭也忍不住朝她多看了几眼。
“走吧。”阮文礼脸上重新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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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礼今天是去参加家宴,所以没带肖秘书跟小陈,自己开车带着妻儿来到裴家。
他们的车子到时,裴家门前那条不宽的小路上已经停了几辆车子。
院子里熙熙攘攘,看上去十分热闹。
阮文礼的车子甫一进胡同,立刻就有人认出他来,“阮文礼来了。”
阮文礼停稳车子,与站在门口的裴宗明夫妇一一握手,“裴部,裴太太。”
姜央带着阮子铭走在后面。
两家一一介绍过之后,便被迎进客厅。
客厅里或站或坐,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阮文礼虚晃了一眼,认出其中几个太太。
正要对姜央叮嘱几句,却见姜央把小手一扬,脸上挂着分外精神的笑容热情地朝那边招手。
阮文礼皱了皱眉,随即就看到姜央像打了鸡血一样冲那群人迎了过去。
姜央自己也不想啊。
可谁让她是阮太太呢,而且她现在手里的活还是裴太太介绍的。
要是能把裴太太这单生意做好,兴许她真的能在三线开辟一条发财路也未可知。
一想到这里,姜央只能强打精神上去营业。
“阮太太,你今天穿得可真漂亮!”
“呀,这身衣服不便宜吧?我上个月才在国营商店看见,我还犹豫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下手了。”
“哎呀,你嗓子怎么了?春天就是容易上火,小张,炖点去火的汤来。”
裴宗明上前招呼,“文礼,我们到那边说话,子铭,走吧。”
阮文礼带着阮子铭跟裴宗明一块到那边说话。
临走之前,又朝那边的姜央看了一眼。
不明白,她嗓子说不了话是怎么跟那些人聊得热火朝天还一点都不觉得尴尬的。
阮子铭显然跟他是一样的想法。
父子俩对视一眼,同时转开脸。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