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员看他付款爽快,忍不住道:“阮厂长,我看阮太太气质很好,很适合我们店的衣服,下个月我们店就会到一批海城过来的新款,到时候……”
“可以送到家里。”
阮文礼低着头签字,声音很淡。
说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姜央,姜央身上已经换上新的套裙,虽然还是一脸稚气未脱,但起码不像女儿了。
阮文礼略感欣慰。
姜央隐约觉得阮文礼可能是对她的打扮颇有微辞,而且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看她头上的发箍。
姜央摸了摸发箍要摘,阮文礼却道:“别摘了。”
他已经不指望跟她看起来像正经夫妻了。
营业员殷勤地跟另一个人一块拎着大包小包把人送到停车场。
阮文礼关上后车门,转头看到朝这边走过来的人,目光顿了顿。
裴宗明笑着走上前:“上周末肖秘书说你没空,明天又是周末了,不知你有没有空?”
阮文礼没想到他会追到这里,而且他上周本来也不是有意失约,上前两步同他周旋,“实在不好意思裴部,上周末抽不开身,明天我一定去。”
“无妨,知道你贵人事忙。”裴宗明顿了顿,“记得带上子铭。”
姜央感觉阮文礼在听见他提子铭时,脸色瞬间拉了下来。
她感觉阮文礼似乎很讨厌裴宗明这个人,但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不小的联系,至少是剪不断的那种关系,要不然凭着阮文礼的性子,完全可以不用理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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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国宾,姜央简单整理了一下买回来的衣服。
想到刚才阮文礼大方签单的样子,姜央有种被霸总娇养了的感觉,但离分家产之路似乎还很遥远,等遗产似乎更是无望。
昨晚姜央亲身体验后觉得阮文礼身子骨还很硬朗,再活个三五十年似乎不成问题。
要是分家产计划不成,那就要考虑一下生孩子的问题了,可昨天那种事还要再来吗?
姜央表示拒绝!
抬头看到沙发上的阮文礼若有似无扫过来的目光,姜央连忙扯扯唇角,对他温和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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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两人在房间吃了一餐略显肃静的晚饭后,姜央决定早早洗漱上床。
因为昨天打过卡了,今天比较安心。
阮文礼难得空闲下来,似乎还不适应这样悠闲的生活,洗过澡穿着浴袍出去坐着。
姜央在卧室收拾自己的时候,听见他坐在外面把报纸翻来覆去又看了几遍才进卧室。
姜央正坐在床边吃药,见他进来,点头打了个招呼。
可阮文礼似乎意不在此,站在门口迟疑了几秒走过来,从兜里掏出白天的药管。
姜央顿时明白过来,红着脸要去接,阮文礼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姜央从那张一本正经的脸上找到几丝戏谑的情绪,第一次觉得阮文礼这人十分可恶,但还是认命的躺下来去关灯。
阮文礼却道:“不要关,我看不见。”
姜央:……
她觉得还是等着分家产比较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