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饭过一半,有个经理模样的人走进来道:“阮厂长,您来怎么也不让肖秘书跟我提前说一声,要不是底下人跟我说,我还不知道呢,招待不周啊。”
经理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朝姜央看了一眼。
阮文礼道:“今天没事,就是吃个饭。”
“好,那您有需要再叫我。”
经理捕捉到赶人的讯号,及时转身退下,临走,又看了一眼姜央。
阮文礼似乎不喜欢他打量姜央,草草吃了几口饭便不再吃,“吃好了吗?”
“好了。”
“我们走吧。”
阮文礼带着她从后门出去。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黄阿姨看到她们一块回来,笑着道;“先生出差回来了?”
“恩,阮子铭呢?”
“刚才回来吃了晚饭,估计这会已经睡了。”
阮文礼恩了一声,转身朝那边紧闭的卧室门看了一眼,缓步上楼。
姜央跟在他身后上去。
回到卧室,姜央看到他解外套扣子,自觉道:“你刚坐了火车,要不要我去放水你泡个澡?”
他们的浴室是有浴缸的,只是平时大家只洗淋浴,偶尔才会坐浴。
阮文礼想了想说:“好。”
姜央走进洗手间给他放洗澡水,隔着薄薄的门,可以听见阮文礼点烟的声音。
浴缸长时间不用,姜央半蹲在那里刷浴缸,为了不沾上水,她将两个裤管卷到膝盖上方,身上的薄针织衫已经被水打湿了一片,
姜央只顾低头刷浴缸,丝毫没注意到阮文礼开门的动静。
直到她刷好浴缸直起腰,才看到阮文礼依在门框上,静静看着她,眼神若有所思。
姜央吓了一跳,身子猛地一滑,手忙脚乱抓住莲蓬。
阮文礼快走两步,一手将她抄起。
姜央被吓傻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几乎忘了手里还拿着莲蓬,就那么静静看了他几秒,才想到要把手拿开,可身上早已经全淋湿了,头发跟脸也湿了一半。
阮文礼身上那件蓝色细格衬衫被水浸湿,薄薄的衬衫料子贴在身上,底下好身材一览无余。
姜央第一次近距离看他,奇怪阮文礼居然有肌肉,而且十分分明。
姜央看得脸红心跳,丝毫都没注意到自己比他狼狈十倍。
“你没事吧?”
阮文礼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轻轻拧眉。
“没事,我都弄好了,你可以洗了。”
姜央无视他铁青的脸色,动作僵硬地从他身上下来,溜着墙角出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