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这穷酸地方呢。”
姜央想看他的工牌,发现他没穿外面的工装,一时间不知怎么接话。
正踌躇着要怎么办的时候,周锦桐从里面跑出来,对着男人吼了一声道:“杨兴,你不开口没人把你当哑巴,还不快拉你的煤去。”
男人好像有点怕周锦桐,小声骂了一句,推着车子走了。
周锦桐跑到姜央面前,“你怎么来了?”
“我来工会办点事,顺便来找你。”
“进来吧。”
周锦桐开心地把她领进那边一排平房。
姜央走进去,发现这是一间类似于办公室的地方,里面摆了两张桌子,还有两只文件柜,不过,只有周锦桐一个人。
姜央心里稍安,接着道:“怎么只有你自己?”
“师傅这两天老寒腿犯了,请假不来,这里只有我自己,你坐吧。”
周锦桐到那边给她倒了半杯热水端过来。
姜央接过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杨小娟那件事有眉目吗?”
“差不多吧,只是有件事我还要问问你。”她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看着不远处的姜央,“你是打算撕破脸呢,还是想让杨小娟退一步,这个婚照结。”
姜央想了想,她上次回去,发现张桂田的态度似是而非,就是姜苍有点上头,一副非卿不娶的样子。
周锦桐这么一问,倒把她给问住了。
周锦桐笑着道:“是我问错了,我应该问,要是你确定杨小娟肚子里这孩子不是你大哥的,还让这个大嫂进门吗?”
“那应该是不行的吧?”
姜央想,姜苍再傻,也不会给人白养儿子呀?
“那我就知道了,只是这件事你得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我私下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杨小娟跟你大哥的关系一直淡淡的,是在两个月前你结婚后,杨小娟才突然改变了主意,好像是认准了你嫁给阮文礼,能出这笔彩礼,这才抓住你大哥这个冤大头不放的。”
关于这一点,姜央也早有心理准备,她看着周锦桐,“我能问问那个男人是谁吗?”
周锦桐诡异一笑,看了一眼窗外道:“刚才你不是见过了吗?”
“杨兴?”
周锦桐点头。
得到这个答案后,姜央又疑惑了,“你跟他在一块工作,这么明目张胆查他,就不怕事情闹大了他找你麻烦?”
“央央,你忘了我的至理名言了吗?我周锦桐平生最不怕找麻烦,我就怕活着无趣。”
姜央听着这番豪言,突然有点佩服起周锦桐了。
她甚至想,要是她跟她换换剧本,应该会比她活得精彩吧?
阮文礼能拿捏她,无非是看着她老实,难道还能拿捏得住周锦桐吗?
“阮文礼……”
姜央觉得自己对阮文礼知之甚少,想要侧面打听一下,又怕说多了暴露自己,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阮文礼怎么了?他欺负你?”
姜央笑笑,“那倒没有,我就是觉得他这人挺神秘的。”
周锦桐嗤笑道:“他在别人面前神秘,在你面前还神秘吗?晚上脱了睡在一张床,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姜央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水,想说她甚至还没见过他的手臂,但是想一想,还是作罢,苦涩地吐出一口气,喃喃:“是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