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忽然模糊，皇小仙却知道，是张文誉的一大滴眼泪模糊了摄像头。
曹名竹把针孔摄像头安在姐姐的手提包上，还有车上，家里客厅，卧室。
一共四个画面。
皇小仙不是通过画面看见的，而是通过神识。
那两人在他的神识范围内。
张文誉小心的说道：“艳竹，名竹的成长太慢了，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真被他气到？”
曹艳竹摇摇头：“他没气到我，我就是心疼他，这么好的弟弟，我居然给撵出去，让他餐风露宿，被人欺负，我……我……”
说到这里，她已经泪流满面。
这边的曹名竹居然笑了：“我姐姐还是心疼我啊！”
素雨心也有点动容：“那你还气她？”
“姐姐你不知道，我这是为了让她多活几年。”
啥？
你气人家是为了让她多活几年？什么逻辑？就不怕把人气死了？
“我气她，就表示我没长大，没成熟，还需要她动心思保护我，她就必须得努力活着，努力让我成长到让她放心的程度。”
这小子，竟然是这么一套歪理邪说，把皇小仙和素雨心同时逗乐。
手机里的张文誉擦了把脸，转移话题：“那边还没有一点消息？”
曹艳竹擦擦眼泪，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爸四年前在行业会议上的演讲稿，一份行业调查报告。”
“跟这个有关系？”
“除此之外，我爸妈没有任何仇家，行业竞争对手都是通过常规手段进行竞争，没发现谁有出格举动。”
“嗯，我看看。”
半天后，张文誉发出“哦”的一声：“这份报告用了大面积篇幅证明当今最大网购平台的黑恶手段，甚至很多网暴就是他们养的人在推动？”
曹艳竹叹口气：“爸爸把它比作一个没受过教养的孩子，从出生就没受过任何约束，任由它自由发展，无度发展，监管的缺失最终让它变成一个恶魔，不但可以公开售卖假冒伪劣产品，还对正品厂家通过网暴方式一个一个扼杀，案例触目惊心，协会会长说要把这份报告想办法呈上去，然后爸妈就被征召进入城防军。”
张文誉皱眉：“就算爸有这份报告，可是在那些大佬眼里，他还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人微言轻，对方怎么会跟一只蚂蚁较劲？还这么大动干戈，不应该啊？”
曹艳竹摇摇头：“我不清楚，思来想去，就觉得这份报告有问题。”
“报告没问题，上面的数据和材料都有出处，真实可靠。”
“我没说报告有问题，是问题出在报告上。”
“你还是怀疑网购平台？”
“报告最后一句话你看见了么？”
“看见了，种种迹象表明，这个网购平台已经衍变成为网络黑手教父，引导社会风气走向邪恶和罪恶，通过法律无法约束的精神意志打压，网络邪恶手段摧毁华夏文明，摧毁我们几千年沉淀的基石。”
曹艳竹叹口气：“就是这句。网络黑手教父。”
“你的意思是……他们已经形成一个庞大的黑手组织？不需要上面发号施令，只要对他们有威胁的存在，都在其背后黑手自动清除打击范围？”
曹艳竹点头：“以资本为背景，以大数据为依托的黑手，已经形成系统化，产业化。曹家只是他们打击的人之一，并不是唯一。”
张文誉轻抚额头：“照你这么分析，对方来头大了，而且我们无法战胜，除非国家机器出手，抽丝剥茧，层层调查。”
皇小仙也皱起眉头。
如果猜测是真的，曹艳竹背负的东西可不是一般的重。
不但是父母仇恨，还事关民族大义。
因为占据华夏自由商业王国主导地位的资本力量可不是华夏人的资本，而是有很多竞争势力的影子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