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娴看见信息的同时,立马就转身朝着校门这边张望。
她心里是将信将疑,觉得宋景月可能是在耍她。
但她还是满怀期待地,朝着校门外等待的家长中,仔仔细细找寻着宋景月的身影。
最后还是宋景月朝她挥了挥手,苏北娴脸上立马就扬起笑容,背着书包,脚步欢快地往宋景月这边跑过来。
两人隔着校门,却也挡不住苏北娴的兴奋和热情,气喘吁吁地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宋景月无奈地沉了口气说:“我来了又不能给你加分。别耽搁了,赶紧去考场,把要考的科目再复习复习。”
苏北娴嘟哝说:“我都复习好几遍了,天天都叫我复习,我老师都没你这么严格。”
宋景月:“都努力这么久了,再坚持这两天,总比复读好。”
“呸呸呸,我还没开始考呢!你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宋景月失笑:“行了,赶紧进去吧,我在这等你,安安心心考,看题细心点,别粗心大意的。”
“知道了,你中午要带我去吃好吃的!”
“行。”
看宋景月点头之后,苏北娴才笑着往考场方向跑去,跑两步还回头对宋景月说:“你一定要等我!”
宋景月挥了挥手,示意她快点去,还忍不住叮嘱说:“细心点,别在会做的题上边犯错。”
“知道啦!”苏北娴去考场的步伐都变得轻快了。
考场外边的马路上,钱池野杵着拐杖独自从学校门外路过。
经过这些天的康复训练,他现在能够摆脱轮椅,杵着拐杖自己行走了。
身体一天一天好起来了,内心却越发的烦躁了。
广颜这段时间对他的细心照顾,他都看在眼里,他心里也很清楚,广颜是个不错的女孩,至少在他生死未卜的时候,不离不弃地陪伴在他的身边。
可不知道为何,他和广颜相处的时候,总觉得内心压抑,想要逃离那种关系的束缚。
他无法想象那是曾经自己深爱着的女孩。
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害怕自己的言行伤害到广颜,压抑着自己的脾气,努力地尝试着和广颜相处。
可是他始终找不到那种感觉,他也不敢告诉广颜,他脑海里始终会出现游乐场那个女孩的面孔。
从钱池野能够杵着拐杖自己行走之后,他每天都会去那个游乐园,等在旋转木马附近,期待着那个女孩会再次出现。
他想当面问问那个女孩,他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的感觉,并不好受,他想快些找回以前的记忆,回归正常的生活。
内心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在牵引着他,脑海里有个声音仿佛在告诉着他,那个女孩,是他找回记忆的突破口。
只是人山人海之中,偌大的璃城,再想见面恐怕难比登天。
手机在裤兜里持续震动起来,钱池野没有摸出手机,也知道广颜打来的电话。
他皱起眉头,沉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心应付却又不敢怠慢,接起了电话,那头立马传来广颜关切的声音:“阿野,你又出去了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