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小绘。
听说易述谦失踪了,小绘只是惊讶了一瞬,然后又无所谓地玩起自己的指甲。
“我那天就是在酒吧遇到了他,然后我们一起去了酒店,这些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
“至于去酒店做什么,你们要是想听,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跟你们讲讲~”
墨芩认认真真敲键盘记录,就像下一刻小绘要说什么不和谐的话,她也能面色不变地写上去。
倒是一旁的男同志,脸色严肃,俨然带了怒意。
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配合了,说得都是些什么荤话。
不出意外,小绘又被警告了。
小绘看了一眼完全没有害羞之意的墨芩,顿时觉得有些无趣。
“啧,那天晚上我们好像做……折腾到一两点才结束吧,具体时间记不清楚了,我醒来的时候他早就不见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男同志:“那天晚上易述谦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
小绘想了想,然后又露出些不怀好意,“不同寻常?特别厉害算吗?”
“……”
男同志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差来形容了。
“你好好想想,他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
小绘也只是嘴上皮而已,该交代的还是会交代,毕竟说谎对她也没好处。
出了问询室,男子忍不住安慰道:
“这样的事见多了就习惯了,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什么烂人都能遇到,你不要在意。”
墨芩一个小姑娘家家,遇到这样的事总免不了羞怯不好意思。
也只有那种混夜场的女人,才会没脸没皮大大咧咧说出来,实属下下等。
可一转头看墨芩,他才发觉墨芩哪里有在意的样子,甚至比他还镇定。
墨芩露出礼貌性的微笑:
“我知道,这是很正常的事,是人类生殖繁衍的步骤之一。”
男子哑然,“……”
正常的事。
这么一说倒是他思想邪恶,往不好的地方去想了。
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下意识不赞同这种说法。
墨芩也没有继续跟他说下去的意思。
有的事情明明存在,却不许人说。
明明双方都有参与,却只能一方说,另一方不能说。
能说的人将它们当作勋章来炫耀,恨不得刻在脸上,让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看见并为之羡慕。
不许说的人说了就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她需要带着遮羞布,若是让别人听去,她似乎就肮脏到该被埋进土里。
可她是否知道,渴望别人给予的公平不是公平,是施舍。只有拳头和实力,才能挣来真正属于自己的尊严和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