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厚厚的雪层映照着微弱的光亮,竟然比月光清明时还要亮上一分。
银殊像是个得了奖赏的孩子,浑身都散发着喜悦。
他已经极力压抑自己激动的心情了,但还是无法掩藏。
“芩芩,你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当时她一直喊疼来着,他还以自己将她弄伤了,但细细检查过后又没发现哪里有伤口。
墨芩不太想搭理,这家伙根本就是个见了肉骨头的狗,咬住就不撒口。
现在看到的什么乖巧体贴都是假象!
“哪里都不舒服。”
身上酸软无力,嗓子也难受得厉害,她现在连话都不想多说。
银殊听了,立刻伸手往她身上摸。
“我帮你揉揉。”
小雌性身上的肌肤跟他们这些皮糙肉厚的雄性完全不同。
他每次碰的时候都不敢用力,生怕弄伤了她,但他又像是上瘾了一样,碰到了就不想撒手。
银殊将墨芩搂进怀里,一手落在她的腰间,轻轻地揉着,又用头去蹭她。
“你饿了吗?想不想吃东西,我做了炖肉,放了好多你喜欢吃的食物。”
银殊却是确实放了很多墨芩喜欢吃的,每种炖菜都放了些,结果就是一大锅,墨芩一个人根本吃不完。
银殊早就已经吃过饭了,但现在又陪着墨芩一起吃了些,还吃了他并不喜欢的素菜。
饭后,银殊又献宝似的给墨芩说:
“我还在外面堆了雪人,你要看看吗?”
墨芩:“?”
或许堆雪人是为了好玩,而不是为了看雪人?
可触及银殊那期待的眼神,墨芩还是打算去看看。
宽敞的院子里,堆着一个等人高的雪人,体态纤细,五官模糊,在这个雪人的旁边还卧着一条大雪狼,俨然是保护占据的姿态。
不用猜都知道他堆的是谁。
“怎么样,我堆得好看吗?”银殊十分喜欢这个雪人,他花了好长时间才堆成这样的。
不过等到太阳出来,肯定就会化了。
墨芩十分给面子地夸赞,“好看。”
银殊欢喜地蹭了蹭怀里的小雌性,“雪可冷了,你还是别玩了,小心冻坏了。”
他完全是不怕冷的,在雪地里打滚儿都不成问题。
或许是这声略显敷衍的肯定,增长了他的信心,抑或是为了满足墨芩想到堆雪人的兴趣,后来一下雪他就会跑去院子里堆雪人。
还雷打不动地堆他们两人。
这里的冬天格外的冷,雪也是常下。
由于环境问题,只要是家里食物存储充足的一般不会外出捕猎。
家里没什么余粮的只能苦哈哈外出去捕猎,还极有可能外出一天都猎不到什么吃的。
一个冬天有的兽人是休息养膘,有的兽人是过生死劫,就算活下来也只能瘦成皮包骨。
天渐晚,雪飘零,惑卓叼着一只猎物赶回部落。
他忽然觉得茫然和不安起来。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宁薇薇脚下的不是康庄大道,而是稍有不慎就会泥足深陷的沼泽,每走一步,就会愈发艰难。
难道他真的走错了吗?
可现在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刚来到院子,惑卓就听见屋子里传来的j配声,他只好现在院子里处理猎物。
津犹因为受伤,养了一段时间才开始冬眠,时间比往年晚了十几二十天。
所以现在洞穴里就他们三个人,木岂像例行公事般打猎j配,仿佛这就是他唯一的使命。
至于对宁薇薇体贴照顾什么的,完全是没有的。
不论是从资历还是贡献来说,宁薇薇的第一窝崽都应该是木岂的。
津犹冬眠,惑卓的主要目的也不是生崽,这事当然没人反对。
或许是兽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