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时不时还有出现一坨黑色的灰烬,那是斩杀阿飘后留下的痕迹。
原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的两人,却像是观光旅游一样,一路绿灯朝里前行。
络腮胡子摸了摸下巴,“不对吧,谢晨那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风衣男看一了一眼左前侧的符,认同道:
“确实,这不像他。”
品质上佳的符这样用。
这可不是抠门的谢晨能做出来的事。
“可是,当时他没说还有别人呐。”
“我看就这架势,我们怕不是来收残局的吧。”
木屋忽然猛烈的晃动起来,周围的黑气变得极其不均匀,原本藏在雾里的那些东西也察觉到了什么,开始一窝蜂的往外逃。
络腮胡幸灾乐祸:
“把这些都收回去,那些‘超渡组’的至少要加一个星期的班吧。”
雾渐渐变得稀薄,藏在暗处的那些枯藤和树根渐渐暴露出来。
它们毫无章法的挥舞着,像是被按住的小兽蹬着腿想要逃跑,但谁让它的本体是棵树,扎根在泥土里,根本就跑不了。
两人嘴上打趣着,脚下却是越发得快了。
又是一次震荡,木屋像是遭受了巨大的地震,房顶上的朽木纷纷扬扬的往下落,只有符还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
两人快步赶到的时候,只看见原本遮天蔽日的槐木迅速枯萎,深绿色的叶片一点一点变黑,粗壮的枝桠肉眼可见的缩水。
树干上染着红色的火焰,这是用符引出的专门对付邪祟的焰火。
原本八人合抱的大树变成了三人合抱的树,且是枯萎的腐朽的。
冷清的月光终于撒了下来,空气中的雾彻底散开,火焰熄灭,接踵而来的是臭气熏天的腐尸味。
树下,孙怡凌昏迷的歪倒在树根旁的黑土地上,戴在脖子上的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甩了出来,那玉偷偷移动了几厘米,压到了撒在树根表面的一点血水。
眨眼间,那血水就被吸收干净了。
墨芩此刻发丝有些散乱,原本别在头上的发卡不知道去了哪里,身上也沾了不少脏污,她用纸巾擦拭手臂上的血迹,一脸平静。
伤口不大,是她刚才为了能成功烧掉这颗树,放了点血用来画符的。
谢晨眼神中带着责备,“下次不要再用自己的血画符了。”
“就是一个小口子,要不了几天就好了,没事的。”
墨芩将伤口露出来,手臂上一个三厘米左右的口子,现在已经不流血了。
谢晨固执道:“那也不行。”
不是都说女孩子最爱美了吗?
随意在自己身上划口子,也不怕留疤。
络腮胡和风衣男环视四周,眼神中带着点遗憾,遗憾自己来的太晚了。
还真的就只能收拾残局。
墨芩又去检查了一下孙怡凌的状况,人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再看到那个玉的时候,墨芩觉得它和之前不一样了。
想必是这次吸收了不少。
谢晨虽然不认识孙怡凌,但她脖子上的那玉却吸引力他的注意力,他不太确定地说:
“这玉……像是锁人魂魄的东西。”
听到这话,玉里郝殷隽心中一惊,显然是没想到谢晨一个小孩能认识这东西。
他连忙将气息一锁,陷入沉睡。
“锁人魂魄?”
墨芩本以为郝殷隽是主动躲进玉里的,却没想到竟然是被锁进去了。
“我不太确定,只是觉得有点像。”
谢晨也是在书上扫了一眼,并不太了解,毕竟现在不会有人用这术式。
“你要是敢兴趣,我回去找找相关的资料。”
“那就麻烦你了。”
有这样的帮手,墨芩自然不会拒绝。
谢晨神色自若,又多看了那玉一眼,“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