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西川怔住,“你在胡说什么?”
逼死她?他从来没这么想,刚刚眼底被她手上的鲜血填满,天知道他有多慌。
“你不逼她,她怎么会做傻事?” 秦律显然不这么认为。
他了解他这个兄弟有多霸道,自然也知道他这个学生的韧性。
若不是真的被逼到生无可恋,绝不可能做出自残这样的事。
“我……”简西川语塞。
“小酒,开饭了,有你最喜欢的白灼大虾。”陆星辰低嚷着进门。
他看了眼地上的狼藉,又看了看简西川局促的脸,挠头,“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秦律摇头,“你先看护着,我跟西川出去一趟。”
说着,他拉着简西川出门。
“哦……”陆星辰看着他们的背影弱弱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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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秦律简西川倚拦并肩。
“给你开点药?”秦律侧头。
“没病吃什么药?”简西川怼道。
“确定要江语?”秦律抬眸。
“胡说什么?”简西川皱眉。
秦律也抬高嗓门,“那为什么处处维护江家人?”
“那是她的家人。”简西川气不打一处来。
“全家上阵污蔑她不够,还要雇人诋毁她,是家人?”秦律被气笑。
简西川反问,“血脉斩的断?”
“你这是道德绑架。”秦律眼眸微动,他还从来没见过他兄弟这么离谱。
“随便吧!”简西川摆摆手,他的心里乱糟糟的。
担心苏酒,又觉得自己好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下去。
秦律叹气,“你知道那些人都怎么诋毁她的吗?”
“怎么?”简西川问。
“但凡帮她说句话,就跟她有一腿。”秦律无奈笑,“西川,小酒是你法律上的妻子,她的颜面也是你的颜面,如果你真的腻了,就放手,我可以带她去m洲发展。”
“做你的美梦。”简西川怒怼。
秦律淡淡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会尽到作为长辈的责任。今天的事,我会追究到底,不管是萧云还是江语。”
“你这是要跟我对着干了?”简西川眯眼。
开裆裤的兄弟情,居然不如三年的师生情,这个学生还是他的妻子,这算什么事?
“不是对着干。”秦律摇头,“扫黑除恶,人人有责。”
“你……”简西川气结,“有这么严重?”
“小酒都为这事自残了还不够严重?”秦律强压住心头的怒火,“简西川,你有病,不是伤害她的理由。”
说完,他甩手离开。
“你才有病……”简西川朝着他的背影愤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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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苏酒面无表情躺着。
“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有啥想不开的。”上了年纪的老医生,熟练的给她缝针。
没打麻药,她也不觉得疼,眉头不皱,也不出声。
“嗨……”老医生叹气,“你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动不动就为情啊爱啊要死要活的,活着享受人生不香吗?”
“是我不配。”苏酒喃喃。
老医生扁嘴,“什么配不配的,是个人都有快乐的权利。”
“老于!”秦逸城皱眉,这个老于技术没话说,就是话多。
“知道了知道了,经我手,医美的钱都给你省了,以后别做傻事啊,这么漂亮的手,毁了多可惜。”
说着他打下最后一个结,剪断棉线,熟练帮苏酒裹上纱布,“七天后来拆线。”
“谢谢医生。”苏酒点头致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