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苏酒摇头。
他救了她,给了她安定还帮她找了老师,她应该感谢他的。
但是她一直害怕他会在某一天突然报复反扑,再将她推入深渊,所以不敢全心依赖他相信他。
但现在想来,如果那时候她能再成熟一些,心里没那么多杂念,好好听他的话,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遗憾了。
“还是觉得遗憾吗?”徐天天蹭了蹭她的脑袋。
苏酒顿了顿,声音低到尘埃里,“学长再也回不来了的。”
她轻轻阖眼,即便恩大于爱,但这个结又怎么打的开?
她本象征性的阖阖眼,没想耳边突然便响起平稳的呼吸声。
等她睁开眼,徐天天已经睡着了。
“睡吧!”她将被子拉过徐天天的肩膀,自己也跟着合上眼……
“砰砰砰……”她是被拍门声惊醒的。
“来了来了!”她揉揉眼开门,看到简西川黑着脸站在门口。
“好睡吗?”他问,声音有一丝奇怪。
“嗯嗯!”苏酒没在意,习惯性点点头,“秦老师怎么样了。”
“手……”他没回答,只将手伸到她面前。
这男人怎么回事?她眯眼,“我问你秦老师怎么样了呢?”
“我手!”男人沉着脸。
“嗯?”苏酒挠挠头,“手怎么了?”
“你好好看看……”男人不耐烦。
“哦……”苏酒点头,正要捧起他的手,身后,响起一声软糯,“小酒,你怎么跑门口去了……”
“天天,你醒了吗?”这一恍,苏酒立马转身跑回床前。
“嗯嗯!”徐天天坐在床头歪着脑袋点头,“你在身边好好睡哦!”
“嘻嘻!”苏酒捂嘴笑。
门口,简西川看着俩小麻烦精自顾嬉笑,脸不由黑成锅盖。
“苏酒!”他沉声。
“昂?”苏酒回头。
“我手!”他再重复。
“哦哦!”苏酒这才想起来,他已经强调了三次他的手。
“我去给你拿套衣服过来。”她轻声交待,徐天天眯着眼钻回被窝。
“你手怎么了?”苏酒带上门,捧起简西川的手,“骨节分明,挺好看呀!”
“不是这只。”男人皱眉。
苏酒扁扁嘴,抬起他另一只手,这才发现,他的手背微微红肿,骨节的位置还有些破皮。
想来是教秦岩做人的时候磕破的。
“我先给天天拿衣服,再给你上药可以吗?”她问。
男人眉头拧的更深。
苏酒赶忙改口,“好好好……先给你上药。”
“这还差不多……”简西川低嚷。
这个女人,真被她气死,他受伤了也不管,自顾陪闺蜜睡觉,他主动说了,还把他放在次要位……
还要先给闺蜜拿衣服,怎么敢的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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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简西川坐在沙发上,看小女人给他上药。
她半垂脑袋,一手托着他的大掌,另一只手拿着棉签蘸了药水,一小点小点擦拭伤口,涂到破皮的地方,还会轻轻给他呼两下。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手背,心底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羽毛不断挠着。
喉咙渐渐变得有些干燥。
他舔舔唇,“别呼了。”
“嗯?”她惊讶抬头,细长的睫毛扇了扇,“不疼吗?”
“疼。”他心猿意马,深怕自己说一声不疼,她又逃走。
“呼一下就不疼了呀!”她歪着脑袋解释。
男人眼神一滞,双掌箍上她的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