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只感觉手上传来一阵柔软阻力,大喜过望,又是咬牙切齿的将刀狠狠一拧,啐了口唾沫,继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呸!孙子,你不停能耐嘛!再能耐个呀!啊!”
说罢又是将刀狠狠一拧,李天恒身下滴答留下一滩血水。李天恒只是默默回头对他说道:
“拧够了没呀,你兄弟伙都扎穿了。”
匪首男子探头一看刀子从李天恒腋下穿过,刀透过狐裘在了前面崽子胸口处透出,生生破开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
匪首男子失神的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愣愣失神。
李天恒丢下手中尸首,扭头看向地上男子,只是将刀插入地面说道;
“拔刀。”
匪首男子回神仰望着李天恒,心一横,还真就伸手就要去握住刀柄。
砰,手还未触,李天恒就一手踢其在虎口上,又是将脚回略,往刀柄上一踩,刀又陷地一分。
“拔刀。”
一样的踢击,一样的踏刀,两人像是较起了劲一般,一个不甘,一个不惯着脾气。
“拔刀。”
地上男子右手颤抖不止,甚是倔强的将手伸向刀柄,这会李天恒并无阻拦,仍由其握住刀柄。
可是双手近乎脱臼,握住刀柄倾尽全力也无法将刀拔出。
“杀了我呀!你杀了我呀,我日你祖宗!”
匪首男子嘶吼着喊着,情绪的带动使眼眶的眼泪跟着涌出。
不甘,害怕,耻辱,各种情绪的交杂让汉子陷入一种求死得以解脱的感觉。
李天恒只是冷笑望着,居高临下冷冷望着。
马旭提着缰绳皱眉走过,看向满脸鄙夷的李天恒皱眉道;
“过火了,可杀不可辱,这是男子间不成文的规矩,你气量小了。”
李天恒不屑的回道;“是他动杀机谋害我们在先,千错万错皆有此错起。”
马旭继续驱马慢慢前行
“你不觉得你最近的心境很不对劲吗,恃武凌人是最大的忌讳。”
李天恒开始掸着泥土痕迹,淡淡道;“这等危害世道的宵小恶匪,我今日辱他之前,你怎知他没辱人千百遍犹不及。”
马旭似乎是懒得与之争辩了,马蹄踢踏的走远了。
李天恒伸出一个指头,冷冷道;“你们自己商量,谁能活到最后,然后带我去山寨,完事你就自行离去便是,但是...”
“我只要一个人。”
狭窄的山谷里,血流沿着谷势地势缓缓流淌,血光中映射出的是倒了一地的尸首。
前一秒还在互相搀扶对峙着李天恒的两个人,听完李天恒的话后不约而同的拿刀捅向对方,双双倒地。
我趁你不备偷偷抹了你脖子,后一秒我就被人捅了透心凉,求生的欲望让他们都先忘记往日情谊,甚至连所剩不多的廉耻心都一并抛弃了。
在生的渴望前,一切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你个疯子,我咒你不得好死,来日必被人活剐了千刀,剁碎了骨头!....”
一个满脸血污的男子哭着走向匪首男子,手中的长刀颤抖不已,站在他的身后。
“对不住了,大当家,我...我想活下去。我才二十出头,还想活着多看看这世道呢...”
一手扶住脑袋,刀子快速抹过,原本威风凌凌的山贼头子捂着脖子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声和血液呛到的咳嗽声成了他最后的遗言。
李天恒拍了拍手,微笑道;“恭喜恭喜,等带我去了山寨,你就自由了。”
“是是是,大侠,小的这就带你去”
鼻涕和血液混在一块活下来的男子,哭腔未停卑微的说道。
李天恒翻身上马,笼着袖子,仍由山贼男子牵马带路,在树林里的一条僻静小道上了山。
七拐八绕之后果真看到了一座还算雄伟的山寨,低头对身边山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