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试探地问:“是四姑娘?还是五姑娘?”
采环嘴角撇了撇:“无论是四姑娘还是五姑娘,可都是秋瑟院那位永远无法比得上的。”
闻言,蝉衣心下了然。
看来是五姑娘一人的主意了。
蝉衣稍稍拔高了声音:“别跟我说这些弯弯绕绕的,我就直问了,好处呢?”
“上一回的暖身汤根本没有用,害得我在四姑娘面前挨了一顿批,什么好处都没捞着。”
“这回,我要先看到好处。”说罢,蝉衣便伸出一只手,手心向上,一副要好处的态度。
见蝉衣这么问,采环倒也不急了。
一心想要利益,这种人,用起来才放心。
采环在出来前,就被鹿如芝叮嘱过,要先试探一下蝉衣是否对鹿清越忠心。
因为上次的暖身汤的失效,鹿如芝始终是百思不得其解,也怀疑上了蝉衣死忠于鹿清越,却故意在外人面前表露背主的心思。
以至于,鹿清越压根就没有碰过暖身汤,也就不存在什么药力失效。
采环缓和了一下神情,扬起笑意:“那是自然的,若是你能办好这件事,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蝉衣依旧不为所动。
见状,采环微微咬牙,忍痛地把右手腕上戴着的一个银镯子给摘下来,然后连同一包药粉,一并塞在蝉衣手上。
蝉衣拿到银镯子,还特意掂量了下,这才收下:“那成吧。”
“那我走了。”
采环张望了下四周,不放心地叮嘱:“记得,一定要在今天之内。”
“知道了。”
蝉衣同样把药粉收好,便提着食篮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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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衣一回到秋瑟院,把食篮放在小厨房后,便立刻去找了鹿清越。
“姑娘,这是奴婢方才去大厨房的路上,五姑娘身边的大丫鬟采环塞给奴婢的,还有这只银镯子。”
蝉衣将事情的经过,全都一五一十地告知鹿清越。
鹿清越没有看那只银镯子,只是接过了药粉,掀开一角,浅闻了一番。
很快,鹿清越便认出了这是什么。
里头有泻药,还有另一种粉末掺杂在一块,药效暂时不明。
……呵,又是这种手段。
鹿清越将药粉收好,放到桌面上。
“这里面有一种的成分,是泻药。”
“姑娘,奴婢以为,这是五姑娘的主意,若是四姑娘也参与进来,她断然会拿四姑娘当挡箭牌的,上次……”蝉衣的声音顿了顿,意识到说错话了,连用手捂住嘴。
鹿清越倒也不计较,反而还夸了一句:“还挺聪明的。”
见鹿清越没生气,蝉衣松了口气,随即吹捧起前者:“奴婢不敢当,相信姑娘心里也早有成算了。”
“姑娘,接下来要怎么办?”
“你先稳住采环是对的。”鹿清越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包药粉上,心里说不恼怒是不可能的,“既然五姐姐这般惦记着我,若是不回礼,也说不过去。”
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
况且,鹿清越也不是什么心胸宽阔之辈。
殿下说过,凡事退一步,越想越气,还不如再往前走一步,让旁人不痛快,那自个不就痛快了。
鹿清越询问:“采环,是鹿如芝身边伺候的丫鬟?”
“是的,姑娘。”蝉衣点点头:“采环在五……鹿如芝身边最是得宠,平日里去哪里,都会带着采环。”
因此,这种见不得光的算计,也是交给了亲信采环来办。
可鹿如芝到底是年轻,不比前世成年后的深沉老辣。
交给亲信去办,想法是正确的。
可不应该让亲信这般直白的办事,这样,不就是等于明着告知旁人,背后谋划的人是她本人了么?
这次,鹿清越决定以牙还牙。
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