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清越刚准备出门叫蝉衣,后者便脚步略快地赶来:“姑娘,范家表哥来访,就在院子外……”
鹿清越神色微怔。
范鹏程?
他怎么来了?
前世自己跳入冰湖,把那个欺弱怕强的范鹏程给整懵了。
后面可能是知道自己不是委曲求全的性子,怕闹出人命,也就不再纠缠,更别提在这个时候上了鹿府的门。
这一世却……
鹿清越冷声道:“我乏了,不见。”
“六表妹,真是许久不见呐……”
忽然,范鹏程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鹿清越扭头看去,顿时眼眸一寒。
这人竟然擅自闯进她的院子。
“姑娘,这……”蝉衣犹豫地看向鹿清越。
鹿清越尽可能的表现出心平气和,压低声音:“叫两位嬷嬷过来。”
“是,姑娘。”蝉衣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范鹏程不在意一个毫无姿色的小丫鬟离去,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小女孩。
那娇俏可人的脸蛋,即使还未完全长开,也勾得他心痒难耐:“六表妹,多日不见,表哥我甚是挂念。”
“范公子,你既不是四姐姐的娘家人,也不是我生母的娘家人,只不过是五姐姐的娘家表哥,这一声‘表妹’,我担待不起。”
鹿清越一边整理着沾了雪的衣袖,一边面色冷然地同范鹏程划清界限。
范鹏程无视掉鹿清越的疏离,厚着脸皮继续往下说:“五妹妹常提起她和六妹妹感情甚笃,那身为她的表哥,自当也要好好照顾六妹妹一番。”
“如今见也见了,我刚从兰若寺回来,需要歇息,范公子请回吧。”鹿清越懒得跟此人虚以为蛇,语气直白地赶人。
“急什么?”范鹏程心底那蠢蠢欲动的欲望又升起,一步步往着鹿清越的方向逼近:
“六表妹,被困在寺里三天,想必也是怕急了吧?表哥我可是好心好意,来安慰一番表妹你呢……”
鹿清越冷眼看着,这时,她余光瞥见蝉衣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两位粗使婆子,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蝉衣走到鹿清越的跟前停下来,而两位粗使婆子一左一右,像是两尊石狮子般,围着范鹏程。
“范公子,我们姑娘乏了,不见外客,你还是请回吧。”
“你一个外男,想见长亭侯府的女眷,也得让范家的长辈出面,在经过大老爷和大夫人的同意后,在前厅会客,而不是在我们姑娘的院子里胡搅蛮缠!”
两位粗使婆子长得肥壮,腰大如桶,很有威慑力,因着做惯了粗活,手上的力气可不小。
对付像范鹏程这种徒有其表的酒囊饭袋,也是绰绰有余的。
见自己被挡着,气不过的范鹏程想推开眼前的婆子,可两个粗使婆子合力配合,导致他人没能推开,自个反而还踉跄地后退了好几步。
“呸!装什么清高!”范鹏程往地上呸了一口,立马原形毕露:“你这种小庶女,小爷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别给脸不要脸!”
见范鹏程还不走,两个粗使婆子各自拿着扫帚和铲子,便往着前者的身上招呼过去。
“你们干什么?!粗鄙!泼妇!”
范鹏程也是中看不中用,他双拳难敌四手,像是撵狗一样被撵得连连后窜,气急败坏的他,还开始狗叫起来:“小爷我迟早要上门把你纳为妾!”
“聪明点,就赶紧讨好我,等你过了门,我还是可以多多疼爱六妹妹的……啊!”
最后的一声陡然变尖的惨叫,是粗使婆子打中了范鹏程的要害处。
鹿清越彻底冷下脸来:“给我打!若是打伤了,我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