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开始被她和印雨抓进屋里的那名变种人是意外的话。
那么接二连三出现的这些所谓的“落恒城重建工作者”又是什么意思。
会是这轮游戏通关的关键吗?
非九收回放在工作证上的视线,为了看工作证而微微向印雨的方向倾斜了一点的身体也正了正,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朝印雨身后的方向看过去。
一个脸皮被撕咬掉一半、整张脸血肉模糊还张着血盆大嘴的怪物正朝他们扑过来。
她心中一凛,藏在黑袍里的手一松,一根棒球棍从黑袍里滑落正好被她牢牢握住:“印雨,低头!”
被喊到的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弯下腰低了低头。
接着印雨便听到一声闷响和头骨碎裂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他转身,就看到那个被非九一棍挥到地上爬不起来的怪物。
白色的脑浆和刺目的污血流了一地。
“是那些被二次感染的变种人。”非九看了眼沾上血迹的棒球棍,便没有再收回到黑袍里。
印雨蹲下来,扫了一眼说道:“这个变种人的脖子上没有工作证,看来只是一般居民。”
“嗯…确实没看到像是工作证的牌子。”
非九直起身,没再管地上那滩看了就会令人感受到生理不适的尸体,不远处一辆靠着树的自行车进入她的视线里。
她拍了拍印雨的肩膀,问他:“会骑自行车吗?”
听到“自行车”三个字,印雨放在变种人尸体上的思绪顿了顿。
搭在膝盖上的手也不安分的动了动。
有十几秒钟,印雨才起声答道:“我不会,姐姐…会吗?”
非九觉得印雨的声音似乎带了一点她听不出的情绪,有些哑,有些低沉,好像还有一些失落。
但她没有很在意。
只是又拍了拍印雨的肩膀,扬了下嘴角,扭头朝自行车的方向点了点下巴,“走,载你。”
**
一路上。
非九一只手把着车,一只手握着棒球棍,把出现在他们自行车前的变种人一个不落的全部挥了一棍子。
然后轻松地骑着车,完全看不出一心二用的紧迫感。
反而是坐在后座的印雨。
两只手都拿着小刀,面对变种人时手里的刀丝毫不留情,刀起刀落,就算脸上被溅到几滴血眸里的温度也只降不升。
只有在周围暂时没有变种人的时候,他才收了收刀,两只手自然地环上非九的腰。
印雨的脸肆无忌惮的贴在女生的后背。
被他圈在手臂里的腰,即使隔着衣物,好像也能感受到女生身上令他感到眷恋的体温和味道。
没有被重修过的路很陡,所以非九也没有太过在意身后抱住自己的印雨。
几分钟后。
非九把车停在前几天她买过城市地图的报刊亭前。
过了一分钟,身后的人没动。
“你先下去?”非九有些疑惑地开口。
这个人坐自行车还坐上瘾了不愿意下来了是吧?
印雨慢悠悠地收回放在非九腰间的手,满脸不情愿地从车上站起身。
然后非九才下车把车停住。
两个人刚靠近报刊亭,报刊亭里就突然冒出一个双眼空洞的人。
非九记得这个人是报刊亭的老板。
戴着一顶印着“落恒”两个字字样的帽子的老板看到他们,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磕磕绊绊的说道:“请问…要…买些…什么,报纸、杂志、小人书、城市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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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桑,俺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