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意大致听明白了。
“大婶,那你就按照她说的做啊。”
妇人一瞪眼。
“那怎么可以,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还指望他给我养老送终呢,连我说的彩礼都接受不了,还想娶我女儿,想都别想。”
“我说你这年轻人,我找王师傅是解决女儿身体里那个不干净东西的,你打听这么多干什么,这事你有没有办法,没办法的话别耽误我的时间,我找王师傅。”
妇人有些不快。
姜天意一阵苦笑。
“大婶,你别急啊,没说不能看啊,不过你看我们这店里都这样了,也没办法给你拿些镇宅驱邪的东西,这王师傅也不在,要不我跟你走一趟,具体看看,即使我没有办法解决,也可以把具体情况回来跟王师傅说说啊。”
妇人想了想,可能觉得姜天意说的在理,随即也不再纠缠姜天意乱打听的事了。
“行,那你跟我走吧,不过话我可说在前头,如果你什么也做不了,我可不会给钱的。”
妇人又补了一句。
姜天意一阵无语,短短的时间里,王战的在黑石镇方圆的声望都达到这个地步了?
不过既然都找上门了,不管事情大小,自己都要跑一趟的。
按照天易三卷的规矩,为天地重开易门,一切上门的众生,都是因缘际会,不得拒绝。
天易居这个样子暂时也没什么可守着的了,连门都省的锁了,姜天意跟妇人一起来到了小宋庄。
妇人叫陈彩荣,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跟丈夫一起在家里操持着几亩庄稼地,大半辈子没出过青林县。
当然,这些不是陈彩荣跟姜天意说的,而是姜天意从她面相上看出来的。
由于他之前一通乱打听,陈彩荣早就在心中把他划到跟村里几个出门都恨不得诅咒对方一番的庄里的妇女一类去了。
年纪不大,咋这么爱管闲事呢。
所以一路上除了说自己叫陈彩荣,后面几乎一句话都懒得跟江天一说。
从距离上讲,小宋庄离月牙村也就三四里路,庄头最东边的一座两层小楼就是陈彩荣家了。
再拐个弯就到陈彩荣家的小路口,姜天意看了眼路边一座早已破败的土房子,墙皮塌了一大半,三间除了地基用了些红砖剩下的都是用泥巴堆砌的堂屋也摇摇欲坠,大门口的荒草几乎淹没了院门。
姜天意稍微停顿了一下,又看向陈彩荣的家。
眼中有了一丝了然。
从距离上讲,这座土房跟陈彩荣家是离的最近的,跟所有农村的现状一样,小宋庄村东头几乎没什么在家人员,外出务工人员居多,本来人数就不多的东头更显得有些荒凉。
而且这座土房子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之前肯定是上了岁数的老人住的,结合陈彩荣看到土房子时眼中那一抹毫不掩饰的厌恶,姜天意心中有了个大概的猜想。
“发什么楞呢,到了。”
见姜天意一直盯着那个土房子看,陈彩荣更不高兴了。
“来了来了。”姜天意收了思绪,来到陈彩荣家。
刚一步踏进院子,姜天意就感觉到一种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突然走进了一座闲置了很久的老房子。
明明是六月骄阳似火,院子里却充斥着一股淡淡的凉意。
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阴冷气息的源头,姜天意就看到了正对大门口坐着的一个女人。
女人看上去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坐在厨房门口的一个矮小的凳子上,一只手被粗实的红色尼龙绳拴在低矮窗户的钢筋上,另一只挡在额头,斜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像是在晒太阳,身后扔了一大堆药盒。
凳子腿上也绑着一根尼龙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