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的书房,其实就是一个书架,一张写字桌,书架只放了一半的书,另一半放一些简单的工艺品作为点缀,放书的一半整洁干净,摆放工艺品的那边却落满了灰尘,抹布擦了一半,掉在地上,地上一片水渍。
其他什么都没有,一眼就看完了。
“老村长呢?”
“我爸去镇上县城买东西了,刚才已经打过电话,马上就回来。”
姜天意点了点头,来到摆放工艺品的书架另一侧。
突然目光看向抹布旁一个黑不溜秋的砚台摆件,摆件上还沾着一点水滴,看样子是刚见过水。
“这是什么?”
“这个啊,我小时候就有了,也不知道我爸是从哪儿淘换来的,在这里放了好多年了。”
“用过吗?”
李天来摇了摇头。
“我爸又不会写毛笔字,从来没用过。”
姜天意眼神一动,顺着砚台上的水滴摸去。
冰冰凉凉,并没有任何异样。
这就怪了。
姜天意不甘心,拿起砚台,抄了一把水渍,滴到砚台上,并运起天眼朝砚台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
随着水滴没入砚台,一股冲天煞气沿着水滴涌了出来,比院子里的那些红雾更浓,隐隐带着喊杀声,直接冲到了姜天意的脸上。
姜天意眼前一花,饶是有乾坤二卦护体,心神也被这股煞气冲击到差点失守,几乎一个没站稳坐地上。
这才是溢出来的一丝煞气啊。
姜天意冷汗下来了。
老村长这是在家里放了个啥。
这哪是一个本就受过惊吓的羊羔疯患者能撑的住的。
不这些,姜天意凌空画卦。
煞气喜阴,借水而出,必须要用五行相克的火去镇。
离卦属火,正好对应。
四个离卦连出,才算封堵住煞气外泄。
然后,姜天意小心翼翼的用抹布把旁边的水渍擦干净,不让砚台摆件附近有一丝水气,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天意,是因为这个东西吗?”
李天来一脸紧张。
姜天意点了点头,“虽然知道了是因为它,但在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之前,这个房间里不能有一丝水气。”
“那这到底是个啥?”
“这恐怕要等老村长回来了。”姜天意一脸凝重。
没多大一会儿,老村长一脸焦急的回来了。
听儿子说完,老村长也是一脸惊恐的盯着砚台摆件,只剩下哆嗦了。
他虽然没有亲眼见到李天来看到煞气的黑色身影,但是作为被王大婶收拾过的资深受害者,在回到院子的一瞬间就升起了一股森寒的感觉,比当年那次的感觉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老村长当即就选择了相信姜天意,缓缓说出了砚台摆件的由来。
“这是很多年前在黑水河西边的东张庄收的,那时候计划生育抓得紧,东张庄有一个祖上出过举人的人家因为实在交不起一百多块钱的罚款,把祖传的砚台跟毛笔拿出来来抵扣了,我当时看这东西挺有年头,也确实是人家祖上传下来的,就把它带回来了,当个玩意儿摆这里了。”
“毛笔呢?”姜天意问。
老村长苦笑一声,“被王家娘们收拾那一年,毛笔不知道为啥,突然就断了。”
月牙村里人都知道,王大婶收拾老村长那次,其实也不是什么多恐怖的事情,就是在得罪王大婶之后,老村长家里突然出现一条碗口粗的花蛇,在堂屋后墙的条几上一圈一圈的爬来爬去,不肯离开,直到老村长去王大婶家磕头赔罪,才算送走。
虽然事情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