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啊,那有些年头了。”
姜天意一听有戏,连忙竖起了耳朵。
“在那个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年代里,有一年闹饥荒,有个老头饿晕在咱家茶棚路边,我给他灌了一碗玉米糊糊,老头醒了之后非念叨着报恩,连着在咱们茶棚干了好几天活,走之前留下了这几张东西,说是他们家祖传的,到了他那一辈也没了后人,就把这些留下了。”
原来如此,姜天意点头,奶奶的热心肠在三山五里都是出了名的,哪怕是在自己家都吃不饱的光景年份,也会带着父亲在月牙村的路边设个茶棚,给来往的路人提供茶水。
“那他有留下过什么话吗?或者他的名字跟地方之类的。”姜天意接着问。
老太太想了想了,摇了摇头。
“就几张破纸,还能有什么话,至于叫啥名字我还真想不起来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谁记这个啊。”
姜天意哦了一声,有些失望。
茫茫人海的,这怎么找啊。
“好了,早点休息吧。”
老太太去休息了,留下拿着几张残页的姜天意在原地愣神。
忽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打开院门,门口站着一身睡衣的李娟。
“傻子,我有点害怕,你跟我一起去吧。”
回家之后,李娟并没有第一时间按姜天意说的去屋后找找看,在她心里,姜天意除了长得好看之外,就是个傻子,对于一个傻子的话,她并没有听到心里,虽然这个傻子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
直到晚上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那种心烦意乱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李娟翻脑海中又回荡起姜天意白天说的话,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这几年家里发生的事,烦闷的感觉越来越重。
不行,李娟决定要看个究竟。
想到这,拿起铁锹趁着夜色就往屋后走去。
但是当她一个人来到屋后时,看着黑咕隆咚的夜色,怎么也挪不动脚步了。
姜天意把话说一半留一半,也没说到底底下有什么,人本能对未知的恐惧,让她心里毛毛的。
踌躇许久,这才敲响了姜家的门。
“我一个人不敢去。”李娟身上带着一股沐浴液混合着香水的味道,毫不掩饰自己的害怕。
姜天意也不啰嗦,让她等一下,回到屋里一阵翻箱倒柜,找出几样东西,胡乱往兜里一揣,跟着李娟就往她家走去。
这一幕刚好被胡同另一头出门倒垃圾的王大婶看到。
“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跟傻子勾搭在一起了,我就说这样的女人不能要吧。”
王大婶气呼呼的关上门,回到屋里,看着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已经嘴巴里只能发出呜呜声的王大头,心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儿子,别急,他们这对狗男女,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一个傻子敢动手打自己儿子,不知死活!
王大婶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朝里屋走去。
里屋桌上摆着一尊神像,王大婶拿起上了三炷香,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接连打了三个哈欠,抽鼻子大口吸着香雾,神情诡异又满足。
李娟家在村的最北边,是一座一房两顶的普通农家小院,坐北朝南,屋后是一条早已干枯了的小溪,贴着房子的坑边栽了一排常青树。
贴着墙根,来到房屋东北角,脚下是坑边松软的泥土,长满了杂草。
姜天意凝神朝地上看去,忽然发现,大概在距离墙角大概两步远的地底,有一团跟李娟夫妻宫上相同的黑气在极其缓慢的隐隐聚集。
刚要仔细看,念头一散,黑气就从眼中消失不见。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