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冉叔叔,那就下次再说,我先去给人拜年。”说着,阎解放站起身来告辞。
冉秋叶把他送出院外,抬头看着他说:“解放,你都不知道。后来那几个诗人朋友,都一个劲儿地夸你写得好呢。”
阎解放只好在心里说声抱歉,再谦虚地说:“都是有感而发罢了,我不像他们那样沉迷。”
“那就更了不起啊。”冉秋叶冲他挤挤眼睛,“你也别谦虚过分了,那就是骄傲了。”
阎解放只得收下这份穿越者应有的荣誉,对她笑了笑。
“你知道吗?你严肃的时候,像是一座巍峨的山;你笑起来的时候,像是可以包容一切的大海。”冉秋叶认真地说。
“秋叶姐,你就别给我写诗了。”阎解放连忙阻止过分的个人崇拜。
使劲点点头,冉秋叶捂着嘴笑个不停,好容易才说出话来:“我可比不了你,可以口吐莲花。”
口吐莲花,是佛学大师鸠摩罗什得到的赞誉。
受众都说他讲经的时候,能够伴随他精妙的讲解,绚烂的莲花可以不断地从他口中绽放出来。
阎解放笑着摆摆手,弯腰打开了车锁。
跨上了车座,他看向冉秋叶:“冉老师,”
“私下里,你就叫我秋叶姐挺好。”她纠正着说。
“嗯。”点点头,阎解放接着说,“秋叶姐,我晚上,”
“一定去。”冉秋叶沉着脸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屋子。
“好。”阎解放答应后,蹬动车轮骑走了。
侧头看着他的背影,冉秋叶看得很出神。
阎解放骑车到了关老爷子的院外,锁车后拎上点心和两瓶酒。
进了屋子,他把礼物放在了炕桌上,同时给关老爷子拜了年。
“解放啊,最近怎么样啊?”关老爷子直视着他。
阎解放低声说:“最近没收到什么好东西,但我有预感,快了!”
“哈哈哈。”关老爷子见他神秘兮兮的样子,大笑后说,“这也能有预感?你又不是要去盗墓。”
阎解放想了想,还是认真地说:“您就擎好儿吧!”
“得嘞。”关老爷子很开心,“既然你这么说,我还得巴结着点儿你了。中午别走,包好的饺子冻在了外面。酒,”
他瞥了一眼阎解放送来的:“这酒就别动了。我那儿有打开的。”
说完,他用询问的眼神看向阎解放。
关老爷子这样说,似乎有抠门儿,甚至慢待客人的嫌疑。但这事要看怎么说,要分人分情况。
阎解放不爱喝酒,对此并不在意。关老爷子这么说,反而显得很坦诚,也是没拿他当外人的意思。
阎解放找锅烧水煮饺子,关老爷子再做了两个凉菜:凉拌猪耳朵、凉拌白菜心。
猪耳朵切成细长条,配上葱丝、香油、酱油、醋;白菜心也一样的做法。
关老爷子的儿子和他不在一起住,所以饭菜准备好后,阎解放仍是和他对坐在小炕桌两边。
举起酒杯,关老爷子说:“解放,今年十九了吧?好好儿干!”
“借您的吉言。”阎解放笑着端杯和他的碰了一下。
“叮”的一声之后,两人各自喝了一口。
一边吃,阎解放一边询问着古董鉴赏的知识。
得到他认真地请教,关老爷子觉得满腹的相关知识,终于有人可以倾诉一番,讲得也是眉飞色舞、滔滔不绝。
阎解放偶尔的发问,甚至质疑,只能让关老爷子更加开心。
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千金易得,知音难觅。
关老爷子说得尽兴,酒也喝得顺畅。
拍了拍肚子,他笑着说:“这里面的知识都说给了你,现在里面就都是饺子和酒了。”
“哈哈哈。”阎解放连忙拱拱手,“见过谦虚的,没见过您这么谦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