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发问的声音不是很大,但秦淮茹的心中,已经慌乱得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
这事儿要是报了警,赔偿还是要赔的,贾梗恐怕也不能继续在区小学上学了。
为这个偷鸡事件,他即便不进少管所,也很有可能被学校开除,转送进工读学校。
即便没有这么严重,贾梗受到学校记过、记大过的处分是一定的。
这样的处分,要被写进档案里去。
贾梗以后的升学、找工作、升职调薪等等,都会为此受到负面的影响。
肯定不想出现这样的后果,秦淮茹赶紧带着哭腔说:“我求求大家伙儿,千万别去派出所。”
现场的人们,除了易忠海、何雨柱之外,对她的这个央求并不太感兴趣——否则,就都给她送饭盒去了。
见大家的反应并不积极,秦淮茹紧咬嘴唇,使出了苦肉计。
立即起身,她把贾梗拽来现场。
先给他屁股上拍了几下,她再呵斥着说:“快给你许叔认错儿!”
贾梗自然懂得这个,赶紧立正站好:“许叔,我再也不敢了。”
许大茂也是从这样的状况长大的,对此只是冷漠地摆摆手。
把贾梗轰回了家,秦淮茹再连连对他恳求放过。
现场的人们表态不一,或者帮她说几句求情的话,或者表示这事儿不能轻易过去。
纷乱之中,易忠海感到很挠头,只得看向这件事的原主,许大茂夫妇。
娄晓娥原本对秦淮茹是有照顾的,但也没想到这事儿调查了这么久,竟然和她联系上了。
她虽然想要平息这件事,但许大茂却并不容情。
对秦淮茹这个年轻寡妇,色心与色胆都很大的许大茂,时常有揩油的言行。
既然有了这件事,他就要拿这件事再对秦淮茹进行要挟,以达到将来再能好好揩油的期望。
他冷笑几声,梗着脖子说:“秦淮茹,你说吧,这事儿咱们怎么解决?”
赔钱?先别说秦淮茹舍不得拿钱,就是真的要给,也别给那么多啊。
她带着乞求的眼神看向许大茂,希望可以得到他的宽容。
许大茂却仍是歪嘴冷笑,看着她不说话。
“你丫别他玛太过份!”何雨柱忍不住怒喝,“不就一只鸡嘛!秦淮茹过得不容易,”
“不容易也不能这样啊。”不待他说完,许大茂轻蔑地抢着说。
大庭广众之下,何雨柱不好说得太多,只得恨恨地怒视着他。
“好了!都别吵吵了!”易忠海忍不住大声说。
现场略微安静,他再诚恳地说:“棒梗儿做得不对,但毕竟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平时表现还是不错的。许大茂,都在一个院儿住着,你给秦淮茹留点儿情面。”
歪嘴笑看着秦淮茹,许大茂带着无奈地语气说:“得,一大爷既然发话了,我肯定得退一步。秦淮茹,给三块钱得了。”
“啊?”秦淮如还没说话,贾张氏先叫苦了,“许大茂,你小子积点儿德吧!别要这么多啊!”
对秦淮茹有非分之想,对贾张氏却没有好感的许大茂,立刻眉毛一挑:
“张大妈,您这话就不对了。要不是一大爷说话,那还是五块啊!怎么着,要不咱们这就去派出所?”
贾张氏张着嘴巴发了会儿呆,只得瞪了他一眼,不再作声。
何雨柱做了同样的动作后,忍不住对秦淮茹宽慰着说:“秦姐,我给你出一块。”
易忠海担心好人做晚了都不合适,仅凭着下意识就跟着说:“我也出一块!”
他的话说完,坐在人群中的一大妈,立即不悦地站起来,拿着凳子回了屋。
秦淮茹忍着心痛,回家取来一块钱。
大院“首富”,月薪九十九元的八级工易忠海,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钱。
何雨柱气恼地掏出一块钱,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