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去了三个月,不许再去了!”阎埠贵做了决议,“真是没事儿闲的!”
“五块钱是半年的学费。”阎解放解释着说。
阎埠贵听了只觉得心在滴血:“你,你,哎!算了,再去练三个月吧!以后你再也别想碰工资!我跟财务打好招呼了,每个月我替你领了!”
阎解放松了口气正要回屋,耳中听见他继续埋怨着说:“白天去跟队友们较劲,晚半晌儿就别跟窝头较劲了!反正吃完了呆会儿就睡觉!”
忍下与他争辩几句的烦恼,阎解放进了屋子。
三大妈范春霞蒸好了窝头,隔着屋门喊了一声:“老阎,这都吃饭了,你去哪儿啊?!”
“上个厕所!”阎埠贵的回话声,远远地传了回来。
“解放,还是你胆儿大,够厉害!”老大阎解成竖个大拇指,“偷摸着就敢花了五块钱!”
“所以啊——只有靠不懈地斗争,才能得来幸福!”把挎包放好,阎解放低声回复。
弟弟阎解旷、妹妹阎解娣,嘴里呵呵地笑着,把仰慕的眼光送给了他。
“赶紧摆桌子,准备吃饭!”三大妈催促着说,揭开了火炉上的饭锅锅盖。
一股没有任何味道可以闻出来的热气,弥漫在了小屋中。
兄妹几个围坐在桌边,面前的瓷碗中盛了白菜汤,再一起聚精会神地看向桌上。
一盆胡萝卜炖白菜、一碟子拌白菜心、一碟子腌萝卜条,没有一点儿荤腥儿;
六七个窝头装在笸箩里,金灿灿地冒着热气。
阎埠贵快步走进屋里,洗了手再拿毛巾擦干。
从外面的寒风中回到温暖的屋内,他打了个激灵以作适应后,看着桌上的窝头现出了笑容:“赶紧用膳!”
一家之主拿起筷子,其他人随即纷纷动手。
“老阎,这大晚半晌儿的,吃个窝头还着急?”三大妈咬了一口窝头,随口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