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火虽然有点味道,但也能取暖烤烤手脚。
看了会儿书,何聪看了眼表,快十一点了,今天二楼还没有什么动静。
某人烤着手,眼底浮现出淡淡的担心,犹豫片刻,还是起身朝二楼走去。
“白总?白嘉雯?”
“楼下生了烤火炉,你要不要下去烤火?”
“白嘉雯,你是不是生病了?我推门进来了。”
推开门,黑色的窗帘严丝合缝地拉着,整个房间又暗又冷清,若不是床上被子下面微微隆起一团,何聪都怀疑白嘉雯气急败坏,昨晚就派人开直升飞机过来接人。
走过去,白嘉雯睡得很不踏实,眉头紧锁,侧脸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何聪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眼底划过一抹担心,“白总,醒醒。”
“我头好痛,嗓子也疼……”
何聪一愣,淡淡道:“你可能感冒了。”
“好冷啊,我现在脚心还是冰凉的,晚上根本就睡不暖和。”生了病的白嘉雯嗓音沙哑,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委屈。
何聪语气不由温柔了下来,帮她捏了捏被子,“楼下生了烤火炉,可以烤烤脚。”
“太冷了啊。”
“我的衣服你穿不穿?”
白嘉雯勉强撑开眼皮,以为他说的是自己身上的这一件,摇头道:“不要,你腿上有旧疾,受凉会很难受的。”
何聪薄唇微抿了一下,转身离开房间。
白嘉雯看到他刚才的表情,本就低落的情绪一时间更难受,看样子他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她闭上眼睛,整个人陷入在后悔的情绪当中。
突然,她再一次听到男人清冷的音调,“我带了两件羽绒服过来,你要不要穿我的衣服?”
白嘉雯睁开眼睛,眼底情绪莹莹又后悔,转而又变得欣喜,“你给我当然穿。”
何聪错开她的眼神,把羽绒服放在她被子上。
白嘉雯打量着他的脸色,试探他的底线,“我浑身没有力气,能不能帮我?”
作为在商圈混迹了好几年的管理者,她已经熟练的掌握了对方不能再退的底线,然后见好就收,明显,现在还没有到何聪的底线。
何聪愣了愣,念及她生病了,弯腰动手帮她穿上衣服。
“顺便抱我下楼吧。”
某人看了她一眼,弯腰将人抱起,平稳地放在客厅的烤炉桌旁边。
何聪带过来的羽绒服一件长款,一件中长款,白嘉雯穿他中长款的衣服也到了小腿肚子那儿,把脚塞入烤火架内,脚底的血液像是重新流通。
虽然头晕闷沉,但身子骨总算是暖和了,她傲气地嗔了男人一眼,“你昨天怎么没把衣服给我,一定要我感冒了才把衣服给我穿。”
何聪翻出医疗箱中的感冒药,泡好放在她面前,“吃药。”
白嘉雯捧着杯子,一边吹气一边小口小口的喝,“什么时候回来电?”
“下午不下雪,工人师傅就回去修电线。”
白嘉雯看向窗外,白茫茫的天地间,好像又有雪花在风里飘落,“是又下雪了吗?”
“下了么?”何聪转过头看了眼,上楼前他看窗外是没有下的,但把白嘉雯抱下来后,他的视线就没有看过窗外,“看样子今天下午修不了。”
“我手机快没电了,晚上怎么办?”
何聪收回视线,淡淡地看了她眼,“房东说民宿里有蜡烛,照明不成问题。”
烤了一会儿,白嘉雯脚底暖呼呼的,她极其享受这个舒适的脚心温度,“火炉也是房东告诉你的吗?”
“嗯。”
“看样子我们都被房东骗了。”白嘉雯突然蹙了蹙眉头。
“嗯?”
“有蜡烛有火炉,说明这件民宿断电的频次不低,这么大的雪想回去都没有车子,我们俩完全就是冤大头。”
何聪挑了挑眉,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