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流言四起的时候,在D市呆过的姑娘全都倒了霉。
迫于流言,那些姑娘,有人举家搬迁,有人匆匆嫁人,有人远走他乡,总之结局都不怎么好。
玉兰自从回来,就有意无意地引导玉梅自己做工赚钱,年前这一批布娃娃赚的钱让玉梅赚到甜头,年后还有大单在等着,玉梅怎么也不可能再跟陈连生夫妻走上一世的老路了吧?
至于村里的其他姑娘,玉兰让玉梅趁这几天在村里闲逛的功夫跟几个姑娘说了年后来家里帮工。
她现在能做的不过是提供一个改变的机会,至于别人能不能抓住,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不过,玉兰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连阿娘这样大字不识一个的人都隐约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去处,玉兰才不信别人没有这个觉悟。
那些姑娘或许天真不晓事,可她们的家人怎么会懵懂无知?
只不过钱财动人心,有高工资又干活不累的诱惑,双眼就被利益蒙蔽了,看不到风险罢了。
玉兰觉得自己变得冷血了,顺手能帮忙的事,她不介意拉别人一把。
自助者天助才是至理名言。
但是,要她豁出去阻止什么的,她觉自己能力有限,也没那个心思。
她在乎并可以豁出性命的,从来只有自己的亲人。
里屋里,阿爹阿娘还在絮絮叨叨,外屋,玉兰含笑听着父母说长话短,安安稳稳地陷入梦乡。
……
过了小年,春节就不远了。
玉兰见阿娘忙忙碌碌为过年做准备,顿时兴趣缺缺。
一想到自己和阿姐要去外婆家过年,她一点也提不起劲来。
再想到要在外婆家呆十多天,天天跟那些菜干死磕,玉兰更觉得生无可恋。
但无论玉兰多么不情愿,她也不敢跟阿娘说不想去,否则阿娘的眼泪都能淹死她。
李爱华不知道玉兰的不情愿,她让玉书带着两个妹妹去理发。
玉书是男孩子留着寸头很简单,玉梅留着长发不愿意剪,只叫师傅把发尾一些干枯开叉的发丝修理了一下,只有玉兰的头发半长不短的,理发的老师傅就给推了个西瓜头。
玉兰苦着脸看镜中的自己,本来脸就圆圆地带着婴儿肥,再配个西瓜头,怎一一个“傻”字可以形容。
玉梅看着欲哭无泪的大妹,不厚道地笑了,玉兰顿时气鼓鼓的。
玉书看看时间还早,哄着玉兰说带她去玩。
玉兰假装闹脾气一副无理取闹的样子,可不就是为了兄妹仨人独处的时候方便说话吗?
当下便要求玉书带她去爬山。
玉书对妹妹有求必应,虽然为难,还是答应了。
风吹在脸上有如冰刀在脸上刮过,让人直打哆嗦。
玉梅猜到玉兰估计有话说,就跟在两人后面走着,一声不吭。
三个人吭哧吭哧爬到山顶,歇了一会,玉兰打了一遍腹稿,然后严肃的对二人说:“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玉书看玉兰小脸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憋不住想笑,可随着玉兰娓娓道来,他渐渐笑不出来了。
做了很长的梦?能够过目不忘?突然开窍学会了很多技能?
随着玉梅的补充与佐证,玉书脸色越来越凝重。
他一直是一个无神论者,今日玉兰说的这些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你说有神迹?别开玩笑了,那都是存在字里行间的故事而已,谁真的敢指天发誓说见到神迹,不给你送疯人院才怪。
玉书脑子里闪过庄周梦蝶南柯一梦等字眼,玉兰说的这些唯有这两个词可以解释一二。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不是辨别真伪,而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