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水草中的季儿一脸发蒙。
这是要把城巫姐姐给火化了吗?人家还有口气啊!
可接下来的一幕就让她惊到了,捂住绯红的小脸,一眼不眨的看着。
哇!
白色火焰燃烧片刻,就渐渐熄灭了,露出火焰下的白皙娇嫩,不着寸缕的柔美躯体。
惊鸿一瞥。
气氛突然凝固下来,白蛇瞪大了眼睛,蛇目中写满了不可思议,与目瞪口呆的城巫小姐姐大眼瞪小眼。
“呀啊啊啊啊!”
城巫发出悲惨欲绝的尖叫,白蛇也发出惊讶的嘶鸣!
“嘶嘶嘶嘶嘶嘶!”
怎么是个女人!!我的白火还把人家衣物面具全烧干净了!!
可恶,被面具和裹胸布骗过去了!
王宇瞳孔地震,连忙运起摘下自己的一枚鳞片,念起咒语,鳞片化为了一件单衣,递给城巫小姐姐。
城巫面色羞红,烟视媚行,接过衣物,原本带在脸上的面具和衣物一起都被火焰烧掉了,现在整个人就是一个纯天然不添加任何外物的自然状态。
季儿在躲在一边,看的小脸通红。
王宇严肃的批判城巫小姐姐的姿容,打出好评,随后不自然的清清嗓子。
“咳咳,吾行事有些鲁莽,并未看出阁下乃是女儿家,还望见谅。”
“先前阁下的重伤,已被我治愈大半,余留下些难以清除的创伤,我等会写你写个方子,按时服用,不日便可见好转。”
“多谢王上救命之恩!臣下失礼了!”城巫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对着王宇行礼道谢。
“为什么称呼吾为王上?”王宇有些好奇,自己在大秦皇室中并未身兼职位,何以如此称呼自己。
“额……王上不知此事?”城巫小姐姐看了看面前的白蛇,只觉尴尬至极,两只小手纠缠在一起,大拇指打架,面露苦涩地说道:
“还请王上原谅臣下不可告知之罪,不然他日魂归九泉之际,难以在泉下面见先帝。”
好吧,看来是政姐搞出来的幺蛾子。
“善。”王宇无奈的叹口气,“与我说说政……先帝崩后,这天下,这朝野,究竟如何了,为何距离咸阳如此近的骊山,都有夫诸此等强大凶兽破封,而前来治妖之人只有你一人,按理说你不是应该随着千人军出征吗?”
“此事说来话长了。”城巫低下头,神色凄然,“臣下名为裳仪,曾是先帝贴身的侍女,追随先帝伐天,在泰山一役中,受了重伤,被送回宫中疗养,没能见上先帝最后一面。”
“臣一直认为,先帝是天下顶顶的好王上,臣本以为,朝中也是这么觉得,可是……”
裳仪突然呜咽起来,“可是先帝驾崩三日之后,一切都变了!”
“二公主登基后,朝中大肆攻击先帝乃是逆天之人,是千古罪人!她枉顾民意,一意伐天,惹下仙人震怒,天下黎明大苦!就连如今圣上,都被逼的不能认先帝为母后了!先帝曾定下的那些规矩,自然也被废除!”
“先帝的追随者们呢?”王宇沉默许久,嘶哑着嗓子问道。
“都在伐天中牺牲了,只留下一小簇像臣这样的人,只懂如何除妖,不懂朝中那些人的弯弯绕绕,说的话根本没有人听,而在朝野中依然追随先帝的那些大人,又都莫名其妙的死了。”
王宇长叹一口气,整个蛇萎靡下来,“长公主呢?”
“长公主被李斯那个小人用圣旨赐死了!”裳仪抹了抹眼泪。
“赐死了?”王宇惊疑,他当年特地与政姐说过,让她专门挑一个绝对可信的人保管遗旨,怎么现在扶苏还是被遗旨赐死了?
等等。
圣旨?不是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