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一片沉默之下,众人都等着皇上的答复,镇南王不在,朝堂上唯一敢顶撞的姜元理的就只有穆宏,奈何姜元理根本不把穆宏放在眼里,甚至已然不将皇上放在眼里,不仅仅是当中驳斥了他的话,甚至有了想要暗暗逼迫皇上的意思。
见事情变的对自己越发的不利,穆宏垂眸沉思了下,突然笑道,“骠骑将军如此着急要前往瑶城,莫非是为了去找你那个纨绔女儿?”
不提姜翎的事情倒也还好,穆宏此刻一提,姜元理瞬间就像是一个被点燃的炮仗一样。
“穆宏小儿,我倒是不知道你对我的家事如此的上心了。”姜元理顿了顿,撇了一眼上首一脸为难的皇帝,心里暗骂了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陛下。”姜元理再次上前,“微臣的女儿今日是为了去救镇南王府世子才失踪的,此事一出,镇南王就派人送了书信回来只说翎儿生死不明,此后便再未曾有任何的动作,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翎儿不惜奔赴千里就是为了去救楚均,不曾想却出了这种意外,此事与镇南王有脱不开的关系,臣希望可以严查此事。”
“哼!”穆宏冷笑了声,“我看你就是想借着公家的事情去做你自己的私事。”
“好啊,既如此,瑶城水患的事情不如就你去好了,如何,穆大人?”一旁一直未曾开口的温宴突然出声。
穆宏循声看过去,面上透着些许的不屑,“温世子也想掺合此事吗?”
“掺合?”温宴笑着摇摇头,“水患乃是国事,穆大人要知道你如今之所以能安然站在这里,都是因为有那些百姓在,国以民为天,若是天下子民都不再相信自己的国,不再听命与自己的王,那将国之不国,而你到了那时候还能安然站在这里与人争执不让人前去救援吗?”
温宴一番话将穆宏堵的哑口无言,穆宏忍了又忍,还是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怒道,“温世子·,你这番将脏水泼到我的身上还真是好计谋,谁不知道你自幼就跟在骠骑将军身边,你此番说怕也是为了替他说话吧?”
“执迷不悟,终将自毁。”温宴无奈摇摇头,用一种极为凉薄的眼神看着穆宏。
“都闭嘴!”大殿里突然传出一声怒吼,“百姓们此刻都还在等着你们去救人,你们却在这里吵的不可开交,成何体统?难道是朕先前对你们太和善了?还是说你们如今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
穆宏顿时哑口无言,镇南王不在,他背后没有靠山即便是心中颇为不悦,却还是只能生生忍下来。
“臣惶恐,臣如今只是忧心那难民之事,才会与将军起了冲突,是臣鲁莽了。”穆宏站出来一番忏悔。
姜元理不屑的扫了他一眼,面上带着一抹轻嘲,“我看你可不像是鲁莽,反而像是不想让皇上派兵去瑶城!”
穆宏闻言,脸色一变,“将军若是要如此的说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
姜元理冷哼了一声,又看着皇上接着道,“陛下,瑶城紧邻西乾,这些年来,西乾与咱们大楚的关系越发的不和睦,瑶城作为紧要的关塞,若是一时失守,到时候怕是后悔莫及。”
此言一出,朝堂上瞬间热闹了起来,文臣站城一派,以穆宏为首,武将站成一派,以姜元理为首,局势一时间变的十分明了。
皇上沉默了许久,锐利的眸子一一的扫过眼前的人,最后目光缓缓落在了姜元理的身上。
“骠骑将军说的有道理,不过朕已经派端王前去救灾,端王的已然带了兵马前去,此刻京城里怕是无人再随你一同前往了。”
闻言,姜元理皱起眉心,一旁的温宴脸色也变了变。
看来皇帝果真是变了,如今的他倒是想将所有人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了,只是眼下姜翎还没有找到,若非情况紧急,他们也不至于会如此的着急将自己的底牌亮出来。
看向姜元理,只听他斩钉截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