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月朗,南宫临也从后院走了出来。
“哥。”南宫临神色紧张,快步走进了书房,又顺手关上房门。
“听说镇南王认了一个义女,说是那女子风华绝代,是要被镇南王送去宫里的,为此镇南王还大摆宴席,满京城三天三夜流水席不断,如今更是闹的满城皆知。”
想起自己平远候府萧条无人知,镇南王如今在京城里像是如鱼得水一般,他心中顿时气血上涌,憋了一口浊气。
“嗯。”秦子墨抬手将王府送来的请柬丢给了南宫临。
南宫临连忙伸手接住,拿起来一看怒道,“这老东西也不羞愧,上一次翎儿和妹妹差点就死在王府,眼下他竟然还敢宴请你们。”
“我觉得不能去,他老奸巨猾,不知道这一次又在耍什么花样,还是不去为好。”南宫临将请柬放下看着秦子墨。
“为何不去?”秦子墨笑着道,“这盘棋才刚刚开始,他已经走了一子,我如何还能在按兵不动?”
南宫临凝眉,虽不赞成,但也没有说什么,拿着剑无奈坐了下来,独自生闷气。
秦子墨看着他,良久才开口,“前些日子赵通判家中的长子,在望月台的比试中出类拔萃,那平南府家中的温宴更是轻松夺魁,更次者,镇南王府世子的射箭也是一等一的,我让你来这里久住,不是让你来观晓天下事的。”
他倒是不知道经年未见,南宫临如今竟变成了这个样子。
“纵观全局,镇南王如今正在上风,我已不再是三十万都军统帅,也不会去做以卵击石的事情,你如今最要紧的是赢了秋猎,在百官的面前展露头角,借着这次的机会进朝中做事。”
南宫临羞愧难耐,他垂着头,双目赤红,“我是不是很没用,当初我爹出事的时候没能救下他,我曾是不屑朝廷那种虚与委蛇肮脏透了的地方,如今却要削尖了脑袋进去。”
他不怪别人,只怪自己醒悟的太晚,若是早些悔悟,也就不会如此为难了,更不会眼睁睁看着最在意自己的人被人陷害惨死。
“子虚。”
那是南宫临的小字,只有与他亲近之人才会这样叫他,秦子墨的声音将南宫临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抬头看着秦子墨苦笑。
“还记得幼时,你日日与我比剑,起初你总是赢我,后来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可以赢了的局面却又输给了我。”
南宫临苦笑,“是啊,从那以后你就再也不愿意与我比剑了。”
他哪里是输啊,分明是不敢赢。
“我知你为何要让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挫了你的锐气,侯爷知礼数又看我父皇不宠爱我,故意让你如此做,以求父皇能因此高看我一眼,尽管你什么也不说,但我也知道你不喜欢那样做,不仅我知道,侯爷也知道,他知道你想入官场,便不逼你,知你想做个闲散人,便提前在离城为你置办了田产,从未有人怪过你,你说你想报仇,就要把先前的傲骨清高都一并折了。”
这些年来,他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听了秦子墨的话,才恍然清醒,原来一直有人在背后默默保护他。
“哥,我明白了。”南宫临暗自下定决心,“先前是我没有想明白,今日听你一言,瞬间清醒了许多,放心吧,我的剑术是爷爷亲传,就连温家那小子都无法在我面前讨到好处,秋猎上,即便无法赢了他们,也自然不会让他们讨到什么好处。”
秦子墨随手从桌上拿了一本书下来,“那我便信了你的话。”
“对了!”南宫临正准备离开,忽地又想起方才的事情,“那镇南王的义女又是怎么一回事?”
“三年一度的大选马上就要到了,皇帝后宫空缺,朝廷里每逢这个时候便会有许多官员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去,若是有机会做个宠妃的,那自家的门楣也会还跟着沾光。”
“还真是一大盘棋啊。”南宫临讽刺道,“他向来是不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