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卫兵手中的长枪贯穿了布里托的胸膛,从背后刺出,力量之大就连身后的木桩都被贯穿!猩红的血顺着枪尖滴落而下......
又是“噗呲”一声!
另一名士兵用长枪贯入了艾琳母亲的胸膛。
艾琳惊恐的看着父母在自己眼前被杀死,她瞳孔急速收缩,张大了嘴拼命的想要呼喊着什么,但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艾琳胸前的枪头闪烁着冷厉的寒光,下一秒,那枪尖将会被染红!
精神上的恐惧和视觉上的强烈冲击让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就在士兵准备用长枪同样刺穿艾琳的时候,年迈的老村长跪倒在媒差的身边,他用枯枝般的手紧紧抱住了媒差的脚踝恳切地说:“大人啊!那还是个孩子。”
“那两个人已经用死亡来赎罪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饶那孩子一命吧!”
“您可以把她带走当奴隶或卖掉,怎么样都好。”
“至少,让她多活几年来补偿您的损失啊!”
媒差冲着对艾琳行刑的士兵比了个手势,士兵立即收枪站立。
“老察万,看在你以前帮过我不少事,我们还算有些交情的份上,我今天就给你这个面子!”
“不过你们村已经有了先例了,今后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我知道了。”老村长依旧是把头伏在地上没有抬起。
......
通往领地主城的道路上,一行骑着马的卫队由此经过。
卫队中间是一辆有着包厢的马车,最末尾的马车上则是拉了个笼子,浑身脏兮兮的女孩儿被捆住手脚,静静的躺在笼子里,不知死活......
“塔乌斯大人真是厉害啊!您怎么会知道那群村民会让我们杀了那两个人?”
驾驶着包厢马车的卫兵探头向包厢内问道。
“你是眼瞎了吗?”
“分明是那群贱民杀了他们,怎么是我们杀的?”
“我们只是将他们作出的选择执行,况且仁慈的我又不是没给那几个罪人留活路。”
媒差塔乌斯半躺在包厢内的沙发上,把玩着手中一枚绿宝石戒指。
“杀一两个贱民算不得什么,只有以儆效尤,才能让那些贱民乖乖听话。”
“这就是权力者的美学!多学着点儿,对你以后的晋升有帮助。”
车厢内传出了塔乌斯戏谑的笑声。
马蹄声夹杂着车轮声渐行渐远......
“嘀嗒”
一滴水从天花板的石缝里落下,滴在艾琳的脸上。
她缓缓睁开眼,四周昏暗,自己的手脚被绑住,正躺在冰冷潮湿的石板地上,眼前走道墙壁上,煤油灯昏暗的光线,将栅栏的影子映照在她的身前。
艾琳拼尽全力的扭动着身体从地上坐起,双眼空空地望着走道上那点昏黄的灯光,跳动的火苗在她眼底闪烁......
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双亲被杀死在自己眼前这种事,毫无疑问会造成巨大的心理创伤。
“那个......”
一个怯懦的声音从地牢的角落响起。
艾琳顺着声音的方向扭头看去,借着透过栅栏的微光她隐约看到,在地牢完全黑暗的角落里,有一个蜷缩成一团的黑影。
艾琳刚想发出声音,可随之而来的是喉中传出的剧痛感!
“咳咳,咳咳,咳......”
她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没事吧?”
角落里蜷缩一团的身影站了起来,走到艾琳身边。
艾琳这才看清了声音的主人——也是个小女孩儿,她站起来和自己差不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