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值夜,严重影响了他的睡眠。
身旁的曲江波坐起来,使劲儿摇了摇小慕,“快起来,一会儿要收拾床铺了。”
小慕极不情愿地坐起来,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无神地望着周围忙碌的陌生人。
等洗漱完毕,坐在床板上等着今天的早餐时,小慕总算清醒过来。早餐还行,是稀饭和馒头,据说遇上过年过节还会有包子。
吃完早饭,大家都在床板上坐好,等着警官来点名。曲江波低声对小慕说:“我今天就要回家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外面见。”
小慕吃了一惊:“你的拘留期满了?”
曲江波扳着指头说,“对呀,我是上周这个时候来的看守所,今天不正好满七天了嘛。”
“曲哥,恭喜你了。一会儿点完名你给我留个地址,出去后我一定去看你。”
“好啊,欢迎你来看我,到时候我请你吃我们那儿最出名的巷子肥肠。”
“好,咱们说定了,到时候你一定要请我那个什么肥肠。”
一如既往地点完名,大家开始准备一天里的第一次静坐。铁门却再一次打开,一个杂役站在门口喊道:“黄伟,安排人到门口接活儿。”
黄伟跳下床,安排小五带上几个人去大门口等着。
小慕眼睛瞄了眼室外,回头问曲江波:“接什么活儿?这里还要干活儿吗?”
曲江波眼睛盯着室外回答道:“那当然,你以为国家会让你在看守所里白吃白喝。”
其实曲江波的理解有些片面,看守所经常会从外面接一些手工活儿回来,安排给在押人员做。这些手工活儿固然会给看守所带来不少的经济收益,但更重要的是让这些精力旺盛的家伙有事儿干,免得他们无所事事,生出事端来。
一会儿,另一个杂役推着一辆手推车过来,让监室内的人往里搬了一大堆的纸板,还有一桶浆糊。
监室里有经验的人看到,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今天糊药盒子,这活儿轻松。”
黄伟板着脸走进来,指了指院子里那堆纸板,“每个人都要认真做,要保质保量的完成,完不成别怪我不客气。”
小五让大家都到院子里去,挨个儿领了材料,自己找地方开始干活儿。大多数人都三五成群地结伴一起干,一个人负责一道工序。当然,也有人怕别人动作慢,耽误自己的时间,因而选择自己单干。
小慕和曲江波自然选择一起干活儿,周道根拿着自己的材料走到小慕身边,陪了一个笑脸:“曲老师,小哥,我能和你们一起搭伙干吗?”
小慕还没答话,曲江波就说:“可以啊,一起干吧。”
周道根满脸堆笑说了声谢谢,跟在小慕和曲江波后面,选了个背阴的墙角开始干活。
曲江波一边干活儿一边不断往铁门处张望,小慕跟他说话他也心不在焉的。
周道根是几进几出看守所的老人了,知道曲江波在想什么,便开口安慰他:“曲老师,你不用着急,看守所的规矩是下午放人。”
听了周道根的话,曲江波“哦”了一声,这才把心思收了回来,不再老盯着铁门看。
黄伟自然什么都不干,抄起手,叼着烟在内外监室巡视。看到动作慢的和做工粗糙的,就会骂上两句或者踢上一脚。
老鱿鱼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干活,老鱿鱼叫游昌明,是个从农村来城里找活儿干的农民。因为年纪偏大的缘故,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身上钱也用光了。有一天在火车站遇到了老乡,为了混口饭吃,被老乡拉下水,在火车站附近干起了丢包诈骗的勾当。
丢包诈骗是当时全国流行的一种骗术,这种骗术其实很简单,就是利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