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仇大哥说了算。”
送走仇四海,玉梅和德成相互依偎着慢慢往家里走。路过街口的自来水桩,听到后面屋里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娃儿他妈,你就这么走了,丢下我和娃娃些以后啷个办哦。”
德成和街上的邻居不熟,平常也没怎么打过交道,听了一下,转身就要走,玉梅却站住了脚步,跟旁边看热闹的中年胖大妈打听这家人什么情况。德成摇摇头,放开玉梅的手,独自回家去了。
走到院门口,小封正站在门口往水桩那边张望,看见德成过来,忙伸手拉住德成问道:“哥,那边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听到一个大老爷们儿在哭呢?”
德成有些淡然地说了一句:“娃娃死了妈,她男人咋不哭嘛,不哭就不正常。”
坐在屋檐下,德成给自己泡了一杯野茶,闻着茶香不觉酒劲儿也解了几分。喝了口茶,德成拿出这两天的报纸就着灯光翻看起来。
“德成!”玉梅快步从院门口走进来,一进门就大声叫他。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德成埋头看着报纸,嘴里不满地嘟囔着。
玉梅走到屋檐下,伸手去拽德成:“别看了,进屋去,我有个事跟你说。”
德成不耐烦地推开她,“什么事儿不能在这儿说吗?屋里多闷啊。”
“不行,这事儿不能在外面说。”玉梅坚持要德成跟他进屋去。
“好,好,好,进屋说。你别拽了,袖子都要被你拽掉了。”德成无奈地站起来跟着玉梅进了屋。
对面窗边正在织毛衣的徐秀娥瞧见这一幕,一撇嘴对小封说:“什么事要进屋关起门来说,我看八成儿不是什么好事,又憋着劲儿想害人吧。”
小封皱起眉头看了徐秀娥一眼,“你老是这么想别人,我嫂子怎么就害了你?”
“还没害我!害得老娘我在厂里打扫了一年的卫生,这还不算害我。”徐秀娥恨恨地说道。
“那不是你自己出的错,关玉梅嫂子什么事。”
“又不是我一个人犯的错,都他妈犯了错,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去打扫卫生,她倒是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我呸!害得我到现在工资都比她低好几级。”徐秀娥越说越气,把手里的正在织的毛衣往小封脸上扔去。
“你这人就喜欢胡搅蛮缠,那事儿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记着这个仇,真是个小心眼。”小封一侧身,躲过迎面而来的毛衣。
“什么事这么神秘,非得回屋说。”德成在床边坐下。
玉梅张望了一下窗外,回头对德成说:“水桩边上那家人,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你搞得这么神秘,原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事儿?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德成一脸愕然地看着玉梅,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你小声一点,你能不能有点耐心听我说完。我看你是把耐心都用在别人身上了,对我又凶又恶的。”玉梅忍不住数落道。
“唉,说正事,别又往我身上扯。”德成最受不了玉梅什么事儿都能扯到自己身上,赶紧打断她。
“呃?刚才我说到哪儿了?都怪你,老是打断我说话。”玉梅思路被打断,脑袋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刚才正问我水桩边那家人是怎么回事,我哪里会知道。”德成帮玉梅接上思路。
“哦,对。水桩边这家人姓罗,男的是省森工队的工人,常年在野外砍木头。家里只有妈妈带着一个儿子和三个妹妹,其中最小那个妹妹才半岁不到。”玉梅开始跟德成讲起自己刚才从胖大妈那里打听到的消息。
“你可真能干,连这些都能打听到。可这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呢?”德成听得莫名其妙的。
“别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