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秋打完电话,从休息室里出来。
正好,看见医护人员推着傅漠年从ct检查室里出来。
柳慕秋赶紧迎上去,从医护人员手里推过轮椅。
“感觉怎么样?”
傅漠年把检查人员第一时间打出来结果递给她,“得你才能看得懂,我看,就是几团阴影。”
盛晚溪点点头,“一会回车上再看。”
军区医院为了替傅漠保密,作了个小清场。
盛晚溪也不想耽误太久,推着他快速回到车上。
杨哥发动车子驶离车位,盛晚溪这才拿出检查报告,认真看了起来。
“刚刚你去哪了?”
傅漠年伸手把人搂进怀里。
以前,他以为自己有厌女症,习惯性和异性保持安全距离。
但现在,只有柳慕秋在,他就很自然地,想要触碰她,搂抱着她。
好像,只有碰触到她肌肤,感受到她的温度,才能安心。
他曾经看过一个报道,说一个人,但凡成年后渴望什么,就是幼年时曾缺少什么。
按他如今这种肌肤饥|渴症般的症状,反推回去,说明他幼时缺少亲人的触摸和亲密的肌肤接触。
而柳慕秋,就成了他这种肌肤饥|渴症的特效药。
柳慕秋很自然地靠到他怀里,边看报告边回他。
“我准备给你做手术了,所以,跟师父打了声借设备的招呼,又跟舅舅提了份申请。”
傅漠年其实已经预知她是打算做手术了,所以,只听到后,才有些惊讶。
“你给我做手术,为什么向舅舅提申请?”
柳慕秋只挑能说的说,
“给你做手术的设备,全世界只有一套,在南亚研究所附属医院,我和师父,都没有借用的权限,只能出动舅舅这尊大佛了。”
她这么一说,傅漠年便能理解了。
“嗯,舅舅以外交的方式提请,研究所也不好拒绝。”
柳慕秋点点头,“对,舅舅说晚些就跟南亚那边联系。”
傅漠年哦了一声,“所以,现在我是进入倒计时了!”
柳慕秋利落地给了他手臂一个手刀,白他一眼道。
“是手术进入倒计时,傅漠年,你找抽是吧?”
柳慕秋自己是无神论者,按理来说,是不忌讳这些的。
可病人是她的恋人,是她孩子们的爹,她在私人情感上,就听不得这样被称作不祥的话。
傅漠年见把她惹恼了,忙低头道歉道。
“抱歉,一时嘴瓢……下次不敢了!”
俩人笑笑闹闹了一路,即便杨哥绕了些路多花了大半小时,俩人也无任何感觉。
……
傅漠年做手术的事,正式提上了日程。
柳慕秋这边,除了每天继续研究大量同类的病例,务求将成功率再往上提升一点点。
同时,她每天必须保证有足够的睡眠并每天保持锻炼,以确保手术时有充足的体力和精力。
而傅漠年这边,则要赶在手术前,把手头一些非他不可的重要事项尽快处理掉。
老爷子在当天知道这事后,晚上就大包小包搬了过来。
说是想几个小屁孩了,其实,却是想多见见孙子。
当然,他对柳慕秋这孙媳妇的医术还是十分信任的,搬过来后,也是每天乐呵呵的,没半点担忧的样子。
三个孩子也是在第一时间知晓这事的,他们和爹地一样,对妈咪有着足够的信心。
所以,三个孩子也是该干嘛干嘛,无论心情或是日常按捺,完全没有因为这事受影响。
甚至,母子四人还在傅漠年恢复自由行走了第二天,一起到郊外看看厂房建造的那块地。
那一块地,说是傅漠年手头上面积最小的一块地,却也足有几个足球场大,对于新建的中等规模厂房而言,已经足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