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漠年已经两三天没法联系上柳慕秋,哪怕只是转眼即逝的只够留下几秒简短留言的讯号,也再捕捉不到。
起初,他还能打到使馆了解下情况,但今天一早,他再打给使馆,话筒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傅漠年心急如焚,实在担心得厉害,没办法,只好用了别的手段找了国外友人,通过弯弯绕绕的方式,打听到当地的一点消息。
关于那边的局势,自然,是比新闻上甚至以傅漠年的身份了解到的,都还要糟糕一些。
不过,所幸,之前轰炸的地点,离医院挺远,所以,波及医院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而对方转达的话里,也说没听医院那边有什么异常的事发生,就是特别忙,每个医护人员都超负荷工作着。
每天的伤员送个不停,连旁边一个大停车场,都搭上了简易棚,用来临时安置一些轻伤的伤员。
傅漠年辗转想要拜托人给柳慕秋送点物资过去,结果,友人告诉他,当地物资已经奇缺,但医院那一块,是供应最足的地方,温饱应该是不用担心的。
傅漠年活了三十年,从没如此焦心去惦记着一个人。
偏偏,他这份焦心和惦记,还没法送达出去。
就算他几天仍照常服用柳慕秋开的中药,但他,却再也没法像以前那样,一觉睡到天亮。
而是,在半夜里惊醒,想到柳慕秋在异国他乡不知过得怎么样,就再也睡不着。
因为连着几天都睡不太好,白天,傅漠年回到公司,精神看起来就不如前些天好。
杨延涛是知道他的情况,一看见他回来,就忧心忡忡地问他。
“怎么样,柳医生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傅漠年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嗯,若托右托都联系不上。”
杨延涛也只有担心的份,却是爱莫能助,只能说些安慰的话。
“不用担心的,他们团体是属于国际组织,人身安全肯定能保障的。”
在那种环境,能保障安全,就是最大的幸运了,其他的,在生命面前,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嗯,这点我倒是能放心的,就是联系不上,心里不踏实。”
在傅漠年看来,即使只是听到她亲口说一声我很好,就已经,能让他高悬的心落下平地。
可偏偏,那边的局势,连这样简单的想法,都成了奢求。
杨延涛有些惊讶,因为,傅漠年不是个轻易承认自己负面情绪的人。
毕竟,人前要强的形象,是要树立着的。
可因为柳慕秋,傅爷那坚硬的牌盾,裂开了。
“我好像听说那边有意向停火,傅爷你也不用太担心,说不定下午,局势就明朗化了呢。”
这方面的事,傅漠年其实比杨延涛更清楚一些,所以,他没法像杨延涛这么乐观地去想。
而最重要的是,他最心爱最重要的人在那里,就算局势明朗化,那边的环境如此恶劣,他还是免不了担心忧虑。
可他这些心思,也不可能总跟旁人叨唠。
一来,叨唠了也解决不了实质的问题。
二来,他并不想为此落下婆婆妈妈的形象。
“嗯,你去忙吧,如果闵总监那边有什么消息,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傅漠年自己也说不上什么原因,他总觉得,柳慕秋离开的时候,情绪有点不太对,或者可说,她似乎,有点生他的气。
虽然,傅漠年是挠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哪里惹她生气了,可他就是有这样的想法,总在心头挥之不去。
杨延涛虽然觉得这话有点奇怪,柳医生就是跟他家茜茜再好,也只是闺蜜。
在那种局势混乱的环境,难得与外界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