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机密,杨延涛便只在车里等候,他这会正跟些朋友打听娄东那边的情况,见傅漠年上了车,忙问。
“爷,事情解决了?”
傅漠年没正面回他,只道。
“走!”
杨延涛一听自家爷这隐忍不发的语气,可不像是事情解决了的模样。
连忙发动车子,将车子驶出总统府。
“爷,现在是,回家?”
杨延涛在昏暗中瞥一眼后视镜里闭目养神的老板,他知道老板心情不好,所以,问得格外小心。
“去柳医生家……”
杨延涛吓了一跳,“爷,这已经十一点了……”
就算路上畅通,他再开快一些,到了柳医生那,怎么都得十一点半了。
傅漠年不理他,言外之意,是让他少废话,去就是了。
杨延涛不敢再多问,在十字路口拐了个弯,换到了往柳慕秋家的方向飞驰而去。
傅漠年心情很糟糕,此时,他的头像是被电钻一下下钻着,痛得厉害。
自从柳慕秋来了之后,他已经,好久没试过这样剧烈的头痛了。
他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抬起手捏了捏发胀的眉心。
车子安静往前驶,停红灯的时候,杨延涛扭头看了看沉默了一路的老板,见他蹙着眉,双目紧闭,吓了一大跳。
“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傅漠年摆了摆手,沉声说道,“不用!”
对他来说,去医院,还没去柳慕秋家管用。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以前,他不是没试过像今天这样,愤怒又无力。
可他,总能把这些负面情绪掩在平静的外表之下,慢慢消化掉。
可今天,上车之后,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见柳慕秋。
想一进门就看见她干净的笑脸,起她家里那几个总是叽叽喳喳的小屁孩,想她家那不大但坐进去哪哪都熨帖的沙发,想她泡的那杯热茶,想她生气时教训几个小家伙的严肃沉着,想她开怀时笑到花枝乱颤的肆意……
想要见到柳慕秋念头,像是要冲破心脏,到了他自己都没法抑止的地步。
“那你睡一会,到了我叫你。”
在没见到柳慕秋之前,傅漠年是不可能睡得着的。
他头痛得厉害,但脑子,仍闪过一堆纷杂的前事,明明,那些前尘旧事,柳慕秋都不曾参与,也并不知情,但他,却只想跟她倾诉。
傅漠年站在柳慕秋家门时,已经十一点三十分。
怕吵醒几个孩子,也怕吓着柳慕秋,傅漠年没按门铃,而是拔了柳慕秋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傅漠年以为,柳慕秋睡了。
但就算她睡了,他今晚,也不打算做个体贴的绅士。
他今晚,只想由着自己性子任性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