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十点多，夏槐终于给柳慕秋发来了视频邀请。
“阿秋，搞定了！”
柳慕秋对着屏幕上的夏槐感激地笑了笑，“辛苦了！”
夏槐跟她说了一些当时的细节，末了，他问。
“阿秋，有件事我始终想不明白。”
柳慕秋问，“什么事？”
夏槐认真看了她几眼，“最初你也没想过柳心琪会疯，对吧？”
柳慕秋确实没想过柳心琪如此不经吓，“当然，谁知道她这么不经吓啊。”
杀人都敢的人，居然，会被鬼吓疯？
“其实，在我看来，她疯了，不是挺好的吗？也算是遭报应了，你为何，还找人来给她治病？你这是，良心不安吗？”
柳慕秋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夏槐，你可真逗！”
夏槐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她疯了，难道不是好事？”
柳慕秋眼里，闪过一片冷意。
“当然不是好事！”
“一个人疯了，就算外界再多的痛苦和变迁，她都感受不到。”
“所以，我要她清醒过来，好好地，感受一下他们一家给予我的伤害，比如家破人亡，又比如，从高高在上的富家千金，变成贫困潦倒的落泊人士……”
柳慕秋说着这些时候，脑子里，闪过的是过往那些年自己在柳家所受的种种凌#辱和折磨，脸上，不由得流露出悲怆的神色。
“阿秋……抱歉……”
到这时，夏槐才意识到自己问了多蠢的一句话。
试过好几次，夏槐把自己代入到柳慕秋的身世里，他发现，如果是他，经历柳慕秋那样的痛苦，恐怕没法像她那样坚强地活下来。
就算真的活了下来，他大概，也会苟且着活完下半世。
而不会，像她这样，勇敢地直面自己的伤痛，直面自己所受过的所有屈辱！
柳慕秋对他凄然地笑了笑，“夏槐，很抱歉，把你卷进了这场纷争中，其实，整件事中，我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夏槐跟她，算是萍水相逢，可他，却在听到她的计划后，义无反顾地帮她。
“所以，最有资格质问我的人，就是你！”
夏槐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突然之间，开口问她。
“阿秋，那我有没有资格，要你做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