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秋与傅漠年说开了之后,心里头的负罪感减了不少,与傅漠年的相处,除了开始的小尴尬和羞耻之外,很快就回复原来那种似有若无的暧#昧的状态。
而且,因为双方都挑明了态度,无论是柳慕秋还是傅漠年,都显得坦诚大方了许多。
而傅漠年,傍晚就大大方方地,捧了一束绣球花进门。
门是柳慕秋去开的,看见傅漠年手里的花,原本经过大半天的适应和自我暗示,已经平复了不少的心情,一下子又变得莫名地羞涩起来。
她强压下心头的羞赧,盯着傅漠年试图提醒他。
“傅漠年,你这……”
傅漠年直接把花塞她怀里,打断了她的话。
“兴叔在后花园采的,我见挺漂亮,就拿了一束过来,随便摆哪都应该挺好看。”
傅漠年说得光明磊落,不带半点送花人的暧#昧态度,倒更像是随便弄了棵绿植过来,目的是为了装点一下室内环境。
柳慕秋就算明知他在打擦边球,也不好戳穿他。
这种事,非要较真,不止很没意思,还会让对方难堪。
结果,她捧着花走进客厅,他们家几个聪明透顶的小家伙,马上一脸八卦,三双好奇的眼睛滴溜溜地在他们俩人身上转悠。
柳慕秋瞪他们几眼,几个小家伙居然笑嘻嘻地跟她吐舌头做鬼脸,然后,不约而同地从沙发上跳下地,脚底抹油般跑回卧室,把柳慕秋和傅漠年留在了客厅里。
柳慕秋本来在客厅里给几个孩子准备明天上课的ppt教案,见傅漠年进门就如往常那般坐在沙发里,她便搬来小板凳,电脑搁茶几上,继续之前未完的工作。
手头上有事忙着,花束的事就很快被她抛诸脑后,双手嗒嗒敲在键盘上。
傅漠年在她快节奏的“嗒嗒”声中慢悠悠地喝着茶,夕阳西下,淡黄夕照自露台倾洒进来,在她原本就明媚漂亮的侧颜打上一层柔光。
偶尔她会偏头沉思,秀眉微拧,贝齿轻咬在桃红的唇上,此时的她,尽敛一身锋芒,犹如夜色浅雾之下独自盛放的睡莲,带着遗世独立的美,又有些许朦胧的神秘感。
傅漠年在来之前,和霍浩程及几位机密政要联线商讨了好几个围剿于家的长线策略,然而,几乎每一个,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
下线的时候,傅漠年身心俱疲。
他出门的时候,兴叔见他一脸疲态,还问他,要不干脆今天留家里吃饭,省点时间休息一下。
但傅漠年没回他,只让他去后花园采了几朵绣球,捧着便出了门。
兴叔不明白,所谓的休息,不是指身体处于安静的状态。
而更多的,是指心灵处于安宁舒服的状态。
眼下,对傅漠年而言,就是他觉得身心最安宁最舒服的状态。
等他把杯里的茶喝光,柳慕秋的ppt也总算完成了。
她把电脑合上,手臂高举,腰抻直,张开嘴打了个哈欠,毫无仪态地伸了个大懒腰。
只是,当她的视线对上傅漠年带笑的眼眸时,整个人便顿住了。
她怎么,就把他给忘了呢?
傅漠年眼看着她尴尬地手僵在半空,笑着问道。
“做完了?”
柳慕秋“咳咳”了两声,不太自然地把手收回来,挠了挠脑袋,嗯了一声。
“吃完晚饭你有没有时间?”
柳慕秋最近时间挺紧的,而且,就算不紧,她暂时,也不想和他有太多独自相处的时间。
“不太有,你有什么事?”
言外之意,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就别说了。
傅漠年想做的,确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