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脸色煞白,“我草,我草……阿秋,你别吓我!那可是……死了几年的人了……这种玩笑,开不得!”
柳慕秋站起来,朝他伸出手。
“夏槐,放心,我没死,我是个大活人!”
夏槐抖着手,碰了碰她递在半空的手。
热的!
他收回手,使劲搓了几下脸,这才重新抬起头打量柳慕秋。
“阿秋,到底怎么回事?”
和柳慕秋一样,这几年,夏槐同样没试探过柳慕秋的背景。
而他,也一直默认,她是土生土长的南亚人。
虽不曾听她提起过家人之类的,但从她开朗乐观的性格来推断,他们几个都认为她该是个出身优渥受过良好教育且生活顺遂的幸福女生。
柳慕秋重新坐了下来,脸容依旧平静,只是,漂亮的眼眸浮起丝许忧伤。
“我三岁多,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去世,我以及柳氏,很自然被我大伯父柳世宏接管了过去,我爸妈给我留了很多实业和财产,只是,他们没想到,自己会英年早逝,因而,不曾立下任何可以保护我的遗嘱。”
“柳世宏夫妇成了我的合法监护人后,用尽各种手段一点点将我的财产侵并,到我十八岁成年,我爸妈留给我的一切,早成了他们的囊中物,而他们,还从小给我洗脑,说我父母因生意失败轻生,他们是我的救世主、再生父母,若没有他们,我早就饿死街头。”
夏槐从没想过,一向以来跟他们三个在网络上嬉笑怒骂恣意张狂的柳慕秋,身世,居然如此凄惨。
“我靠,这柳世宏还连续当选了娄东好几届的商会会长,原来,是这么个人面兽心让恶心的一坨屎!”
夏槐在柳慕秋歇气的空当,忍不住大骂柳世宏。
柳慕秋冷笑一声,眼里尽是恨意。
“这就恶心了?更恶心的,还在后头呢!”
“我二十岁生日的时候,柳世宏和林美珍给我办了个小型的生日宴,这场生日宴,把我那些他们看不上眼的朋友和同学都请了过来。”
“那天,我和朋友玩得有点嗨了,晚饭时,全无提防就喝了几杯饮料,醒来,我在一个男人的床上,这男人,显然也磕了药,我没坚持多久就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我被囚禁在一间简陋的瓦房内,每天,有人给我送吃的,但从不露脸。”
“九个月后,我在瓦房里生下第一个宝宝,当时,我羊水栓塞生命危殆,那医生把我的大宝抱走,扔下肚子还有两个胎儿但濒临死亡的我跑了。要不是遇上我现在的师父,你和春晓几个,压根就不会认识柳慕秋这个人!”
夏槐一脸震惊地听柳慕秋三言两语把她的过去说了出来,良久,才咬牙切齿地暴出一句话。
“我草踏马的柳世宏,真踏马的该下地狱!”
他骂完,起身去拿了罐啤酒出来,拉开,递到她面前。
“喝点吧,喝了会好受些!”
柳慕秋朝他递了个安抚的笑意,“不用,你看我现在是需要借酒消愁的人吗?”
她现在,有三个可爱懂事的儿女环绕身边,那些伤痛,早被治愈了不少。
只不过,治愈她的,是三个儿女,因为有他们,她才能以乐观积极的心态去拥抱生活,才能以温柔善良的心胸去拥抱那些爱她的、在乎她的人。
然而,这并不代表,她会就此原谅恶毒的柳世宏和林美珍一家。
而柳世宏一家给予她的那些伤害,她迟早,会加倍奉还!
夏槐见柳慕秋神色尚算正常,稍稍放心一些,把啤酒拿至嘴边,仰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大半罐,抹抹嘴,才开口问柳慕秋。
“那当年那俩……”,他一边观察柳慕秋脸色一边小心斟酌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