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担惊受怕让史怀北如同惊弓之鸟,听到这三个字更是让所有的恐惧燃烧成怒火。
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林兮橪的衣领:“杀人犯?嗯?谁认定了我是杀人犯?警察?还是你们这一群自以为是的小老百姓?呵呵......姓林的,你要再如此纠缠下去,我大可以告你造谣诽谤,到时候,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林兮橪睨着她,勾起嘴角,“好啊,如果你不怕让所有同学都知道的话,你大可以跟我来个鱼死网破。”
衣领被越揪越紧,史淮北急促的呼吸就在鼻前,林兮橪胃里一阵恶心。
“史淮北,你有没有想过,我既然有能力进这所学校读书,我就不再是以前那个有人生没人养的贱人。”
这句话很凑效。
应该可以让史淮北浮想联翩。
“呵呵,莫非是吗?”史淮北松开衣领,重重将林兮橪往后一推,“我确实惹不起,惹不起......”
天台上,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
冷静过后,史淮北再次开口:“林兮橪,我还有一年就出国了,我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你们面前不行吗?你想要什么?是不是觉得当年的赔偿太少了,行,你开个价,你还想要多少?”
今晚之行,等的就是这句话。
垂在身侧的拳头不自觉握紧,林兮橪暗自呼出一口气,问道:“史淮北,我只想要一个真实的答案,我哥死那天,到底是不是你推的他?”
“不是不是不是!是你哥自己发了疯,是他扭着我不放......我......”史淮北突然顿住,额头青筋暴起。
那日的意外对言家是灾难,于他也是一场噩梦。
“林兮橪,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坏,出这样的事完全不在我的预料之中,我也很后悔......”史淮北一个劲儿地摇头,神情痛苦。
林兮橪对史淮北突然的恳求与软弱无动于衷,她抓住刚才的话题不放:“他为什么扭着你不放,你跟他说什么了,又为什么把他推下河堤?”
“没有没有!我没有推他!他死死拽住我发疯一样打我,我能不反抗吗!我不是故意的,真的!那就是一个意外,当时局面那么混乱谁顾得了那么多......”
一直紧绷的身子在听到这句话时倏然放松,林兮橪笑了。
那就是一个意外,可意外的发生也要有诱因。
而史淮北就是那个诱因。
“史淮北,我哥曾跟我说,你们小时候关系还挺好的,后来你变了样,我哥说是因为你去了大城市,跟别人学坏了。”
“所以,每次你放假回来,想尽一切方法羞辱他,说他脑子笨、说话慢吞吞,长得像个娘们儿,让他当众难堪。他念着小时候那点儿情谊,从来没跟你计较,他那么好的一个人......你心里真的没有一点儿愧疚吗?”
史淮北站在天台中央,面容僵硬,眼眶通红。
“不是新仇旧恨一起算吗?”林兮橪转过了身,在踏进楼道时骤然停了脚步,她凝视着黑暗中那张魂惊魄惕的脸,“那些肮脏的东西我就不要了,史淮北,滚出这所学校,越快越好。”
林兮橪拉起隐藏在楼梯间的人,头也不回地往下跑。
身后传来愤怒至极地咆哮:“不可能!姓林的,你想都别想!”
回到寝室,门一关,赵一璐圆脸通红,大喘着气,双目无神,显然还没从怔愣中回过神来。
林兮橪转身倒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
赵一璐舔了舔嘴唇,双手颤颤巍巍地接过了杯子。
林兮橪叹了口气,将人拉到书桌前坐下,“不错啊,还会玩儿跟踪了。”
赵一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