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直白的侮辱言语。
对于这帮富二代们来说,陆延朝根本就不值得被放在心上。
他们更不在意司镜艺的身份地位,在他们看来,司家都是属司云琳的,和司镜艺没有多余关系。
所以也完全不必要对她客气,包括她带来的人,也同样只有一个作用永远——
被他们拿来当做玩笑捉弄。
“怎么样啊?看你应该也挺缺钱的吧,不然也不会前脚还在当酒店侍应生,后脚就跑去当一个助理……”
那少爷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沓钱:“你今天把我们伺候高兴了,这些钱就都是属于你的!”
高高在上般施舍的态度,引得现场众人哄堂大笑。
陆延朝没做出反应。
司镜艺冷眼瞧着他们的嘲弄表情,视线从司云琳脸上略过。
司云琳正在幸灾乐祸中,神色里都是嘚瑟。
唇角勾了勾,司镜艺不动声色拍了拍陆延朝的胳膊,暗示他别担心。
虽然她根本就没能从自己身旁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丝毫的情绪变化,这些侮辱,陆延朝好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他坦然面对,镇定从容,反倒和眼前恶意挑衅的富家少爷形成了鲜明对比。
气质上的区别,高下立见。
但这帮纨绔好像还没有意识到异常。
“刘少是吧?多谢你对我特助的工作邀约,我替他敬你一杯,感谢你……”
司镜艺也不废话了,站到陆延朝面前,拿起旁边侍应生托盘里的香槟,勾唇。
然后,直直冲着对面人的脸泼去。
晶莹澄澈酒液从富少爷的头发迅速滑落,再落至他纯白的西装上……浸湿他的衣服,晕开一大片酒渍。
现场立刻变得沉默,连乐队的表演都戛然而止。
“操!!”刘少狼狈又愕然,当即咆哮道,“司镜艺你在干什么?!”
司镜艺惊讶地捂住嘴:“哎呀,不好意思……刘少,我本来是想敬你一杯酒的。”
美目流盼,熠熠生辉,其中还裹挟着不经意的调皮与挑衅:“我的特助来当侍应生,我做老板的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下属劳累辛苦呢?”
“我还想替他来服务你们……可没想到手一滑居然……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司镜艺戏瘾上身,偏过头,佯装懊悔:“你看我,这么不小心,好心办坏事了!”
她连声道着歉,但语气里半点没有道歉的意思,更没打算去弥补。
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刘少满脸都是酒水淌流。
陆延朝抿了抿唇,很艰难才抑制住了脸上笑意。
他早就看出来,这么一只奶凶的豹子哪怕尚且弱小,也绝不会轻易允许敌人踏进她的地盘。
又似乎……他如今也被她纳入了她的管辖范围内,是她需要保护的存在。
他眼底有藏不住的笑意蔓延。
而那刘少抹了把脸上的酒,已经被气到暴跳如雷,恶狠狠怒骂:“司镜艺你就是存心的!不愧是从小就在农村里长大的乡野村妇,没有礼貌和规矩!”
“这我也不是故意的呀……刘少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我都已经道过歉了,你若是还这么不依不饶……”
司镜艺悠悠叹息:“我也没办法。”
“陆特助,我们先走吧,看起来刘少应该也不欢迎我们。”
没遇过司镜艺这么能气人的,刘少的五官开始扭曲:“你还想走,你今天哪儿也别想去!你必须向我道歉,还要赔偿我的所有损失!”
刘少说着就想伸手来拽司镜艺,但刚才还被她护在身后的男人已经轻环着她的腰身,把她护在了怀里。
高大挺拔的身躯像是巍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