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败匈奴后,夏天弃就让人连夜急报进京报捷,宪宗听后龙颜大悦,连声称赞夏天弃是“吾家千里驹”,命人为顺王府重修花园,赏金千两;同时传旨,命夏天弃率军回京报捷,下令命段铮暂守雁门关,曹大刚接替肖正国的位置,成为凉州军大将军,其余众人待回京后再行封赏。
传旨的钦差是礼部的一名官员,读完之后,将圣旨递到夏天弃的手中,“恭喜顺王爷,圣上龙心大悦,待到大军进京之日,还打算御驾亲迎呢。”
“儿臣惶恐,叩谢父皇。”夏天弃接过圣旨,很是感动,当即先冲京城方向谢恩。
那礼部官员看向跪在夏天弃身后的将领们,“王爷,听说此次大战,顾家后人顾清韵也立了大功,顾家当年的三公子还活着?圣上甚是高兴,嘱咐微臣一定要见见顾家后人,不知顾清韵和顾昀何在?”
夏天弃大为遗憾,“早知道父皇要见他们,我就让他们再留两日了。因为顾大将军一家遗骸回了故土,顾家后人顾清韵说自己是个女子,为家人报仇后心愿已偿别无所求,顾家人应该叶落归根,就带人扶灵返乡了。那位顾三公子……”夏天弃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因为幼时遇难,他神智有些……异于常人,时好时不好,至今连称呼都搞不清,时不时管侄女叫姐姐,将侄女当成当初的顾大小姐了。”
礼部官员一听,倒是不好说什么了。人家迎回父兄遗骸扶灵返乡,乃是孝道。顾清韵一个女子说不留军中,也没人能说她不对,毕竟从军打仗乃是男儿之事。顾昀本来应该见见的,可听顺王爷的意思,这顾昀好像有些疯傻了。他只能将这些记下,打算回头找人打听打听,回京也好有话禀告。
夏天弃又设宴宴请了传旨的官员们,一场酒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待到将钦差送到驿站,曹大刚几人跟着夏天弃回到住处,都有些不忿。这封圣旨,说得花团锦簇,实际上却是将王爷的兵权都给夺了。王爷与凉州军亲厚,而进京报捷的却是其他人,凉州军上下都得回到凉州,段铮这个雁门关守将也只是暂代,这样一来,王爷不是什么都没捞到吗?
“王爷,您这样回京,就是光杆一个啊。”曹大刚一看没了闲人,就先嚷道,“这凉州军大将军的位置,就该是您的,给了末将算什么?就算给了属下,也可以让末将带部分凉州军一起进京献俘吧?”
“王爷,曹将军这大将军的位置,简直是将他放在火上烤,凉州军几营主将,曹将军却是副将成了大将军,只怕不能服众啊。”许迁觉得宪宗这圣旨,简直是想挑起凉州军内斗。
“圣旨这么写了,其他人不服也得憋着。”
“你倒是用用脑子!”许迁一听钱济的话,直接冲他喷了,“领兵服众,若是众人心中不服,曹将军指挥大军不能如臂使指,那王爷若是有令,曹将军怎么率人听从?”
“原来皇帝将大将军给了曹将军还不放心,还怕王爷啊!”钱济听了许迁的话,觉得这门道也太多了。
“你以为呢?”许迁瞪了他一眼。
曹大刚也是苦恼,“王爷,升官末将是高兴的,可是这一下跨得太大,末将怕扯着蛋啊。”
其他人本来也忧心,听到曹大刚这话,却不由哈哈笑起来。
曹大刚瞪眼,“笑什么笑什么?难道不是这个道理?”
夏天弃也跟着笑了几声,捷报送进京城时,他就知道宪宗不会让自己留在北地更不会让自己留在凉州军中了。
因为,自己这个父皇啊,病了一场,胆子已经变小了。林家父子虽然没有兵临城下,可是有率人逼宫的念头,只怕就已经让宪宗如芒在背了。他害怕,自己手里要是有了兵权,也来一出带人逼宫可怎么办?
宪宗重用夏端和郑相,可能就是因为这两人手中没有兵权吧?说起来,夏端还真是好本事啊,沈涵之那一万人马,不知他藏到哪里去了,居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