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运会听肖天楠要告诉肖正国,阻止道:“少将军,您与肖大将军说话,大将军可听吗?”
肖天楠颓然卸下手臂的力气,垂下双臂,有些沮丧。是啊,父亲从来不肯听他的建议,从来没有听过。
纪运会看他沮丧的样子,叹了口气,“其实大将军对少将军寄予厚望,爱子之心,自然为少将军谋之深远。为了少将军,大将军在顺王面前只怕也受了不少委屈,如今还在带伤征战。”
想到那时父亲跪在夏天弃面前负荆请罪,肖天楠捏紧了拳头。
“少将军,大将军不听少将军的建议,是因为大将军眼里,少将军还是孩子。儿女再大,在父母眼中也是孩子,所以总想将孩子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少将军若是与大将军说顺王之事,没有证据,大将军必定不会信的,反而觉得少将军又任性了。”
“那就什么都不说?”
“少将军,老朽请少将军送老朽出城。老朽回京之后,朝廷下旨救回太子殿下。到那时,少将军就是救下太子殿下的第一功臣,大将军必会高兴。”纪运会看肖天楠有些松动,又劝道,“老朽只是无足轻重之人,少将军送老朽离开,无人会发现,也不会为大将军带来什么麻烦。”
纪运会这意思,若是救回太子肖天楠大功一件,有太子撑腰,什么谋杀顺王之事就一笔勾销了。若是不能救回太子,因为此事无人知道,那肖大将军在顺王面前还是有回旋余地。
肖天楠有些意动,纪运会又说道,“少将军,成大事者重在决断。太子殿下乃是储君,救驾乃是忠臣应尽之责,谁都怪不了您。”
肖天楠咬牙,“好,我送你出城。”
他答应之后,倒是没有莽撞,说了个地方让纪运会去等着,自己派人去查问了一下城中情形,发现城中搜查很严。他有些惴惴不安,要是直接将纪运会带出去,会不会落人把柄?想了好久,还是等到天色擦黑,与肖正国一起搜完林府后,回到驿馆。
顺子还在驿馆中等着,林府出事太子的人搬出后,顺子担心小圆子,顾清韵也挂念珍珠的安危,所以,小圆子和珍珠都被送到了驿馆这儿,让顺子照看一二。
肖天楠走进驿馆,往正院走时,看到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走进夏天弃住的院落,进了院子,跟顺子亲热地说话。他仔细一看,那不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小太监吗?这人为何会在这里?肖天楠只觉得自己果然找到了顺王勾结太子身边人谋划的证据,这事,他的确不能置之不理。
他胡乱用了晚膳,找了个借口与肖正国说出去,带着几个亲兵找到纪运会,“纪先生,我马上送你出城。”
纪运会大喜,连忙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粗布衣裳,肖天楠摇头,让他换上文士服,“纪先生穿上这个,跟我一起出城吧。”
到了雁门关城门口,守门的士兵们看到是肖天楠,听他说奉命要出去查事情,没有阻拦,让他出去了。
走到城外,肖天楠正想让纪运会自己走,纪运会却是又拉住为了他,“少将军,如今城外混乱,少将军送佛送到西,麻烦再送老朽一段路,待到离开雁门关远些,免得再被人碰到。”
肖天楠看官道上不断有士兵来往,有些犹豫,这要是回城晚了,父亲只怕要发现端倪。
“少将军不是说是来查找林家父子的产业吗?据老朽所知,林家父子中,林明远常年住在福北大营的军镇中,也许那边就有蛛丝马迹。少将军送老朽过去,顺便还可在那边查看踪迹。”
“少将军,大将军吩咐出城要多带人,如今匈奴人入关,四散游荡……”有亲兵一听急了,连忙劝告道。
纪运会看了那亲兵一眼,“是老朽为难少将军了。”
这一眼,直接刺激了肖天楠。他瞪了那亲兵一眼,“多嘴,我的事何时轮到你们做主了?”
那亲兵张了张口,到底没再劝说,退后了两步,犹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