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国召集众将议事,不过是借着唐幕僚的口,告诉众人林家的打算。
待到众将离开,肖正国留下唐幕僚和肖天楠,“唐先生,林家父子寡信少义,我们来到雁门关是为君命,也是为了北地百姓,但是我就怕遭了林家父子的算计。”
“父亲,不是有太子殿下在这儿吗?我们去求见太子殿下?”肖天楠听父亲说不信林家父子,马上提议道。
“少将军,太子殿下是储君,但是,有圣上在,大将军如何能求助太子殿下?”唐幕僚摇头道。
“我们只是向太子殿下示好,又没说干什么。等殿下一回京,京城有什么事,难道还等我们从凉州赶过去?那黄花菜都凉了。”
肖天楠有些不服气,太子殿下看重父亲,已经派幕僚来示好过了。投入太子殿下门下,不是名正言顺之事吗?
肖家待在凉州,跟京城隔了十万八千里,若不靠此时向太子殿下示忠,等战事结束,可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你的脑子呢?遇事不会用脑子多想想,如今是什么时候?太子殿下是储君,京里还有二殿下、五殿下、七殿下呢。要照你这么说,为何太子殿下要防着林家?等林家从北地赶到京城,不也黄花菜都凉了?”肖正国一听肖天楠的话,忍不住又开口训人,“还有刚才,顺王爷谦让,你插什么嘴?我告诉你,老子还在呢,军中事务还轮不到你做主。”
一想到刚才肖天楠急不可耐的样子,肖正国就觉得往日教导白费了,这儿子如此沉不住气,岂不是让人小瞧?
“大将军息怒,少将军也是直爽性子,自来都是有话直说的……”唐幕僚一看肖正国又要发火,连忙开口劝道。
“你少为他贴金?看看人家,顺王爷才多大,说话做事就比你周全,你看看你,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儿子愚钝,让父亲失望了!儿子这就告退,去找人学学。”肖天楠脸涨得通红,转身就跑了出去。
肖正国话还未说完,卡在了喉咙里,气得又哼了一声,对唐幕僚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说不得骂不得,本事没长脾气倒长了,怎么堪当大任?”
“大将军,少将军已经大了,也能独当一面了。”唐幕僚不赞成地开口说道,“他知道您是为了他好,只是这话,还是得缓和着说。之前您让他镇守凉州,少将军就做的很好。”
“很好?呵,要不是最后打赢了,就冲着匈奴在城下残杀百姓而不救,只怕御史参奏我的折子,已经堆成山高了。”
肖天楠这个嫡长子,他是带在身边手把手教他武艺的,后来为了教他学问,还不惜拉下老脸,用旧日人情请了唐幕僚来家中教导学问。
“他资质平庸也就算了,还目光短浅,耳根子软,偏偏还好高骛远,就怕被人三言两语挑唆,犯下大错。”肖正国有些担心。
“大将军过虑了,少将军自小以您为傲,怕您不满意,做事难免束手束脚。但是少将军对您是一片孝心,不会违背您的教导的。”唐幕僚只能好声好气相劝。
他教导了肖天楠五年学问,其实肖正国说的没错,肖天楠不是天生的将帅之才,自小苦练武艺,偏偏天资有限武艺不出众;苦读兵书,但是打仗不是熟读兵书就能打的。
可是,肖正国见过了顾家两位公子和大小姐,见过了林明远这位林家少将军,甚至当年石城秦家的秦瑜,现在的顺王夏天弃,这些人都是少年英才,惊才绝艳之辈。
肖正国一提起这些人就赞不绝口,得见明珠,更加望子成龙,他一片爱子之心,对肖天楠期望太高。他又是武人的性子,见到不满意的不是骂就是训,或者拖到校场打一场,不能耐心教导。
偏偏肖天楠对肖正国这个父亲崇拜有加,为了让父亲满意,他拿出了十万分努力,可还是不能让父亲满意。这样一来,肖天楠时而自暴自弃,时而嫉妒他人。
几年下来,父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