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低哼。
“牙尖嘴利。”
苏筱玖也对着哼了一声，还瞪了他一眼，抬脚走了。
老头再等她回怼，这突然走了，人懵了半秒，急忙追上去。
“你怎么不问我是谁了？你不是想知道吗？”
苏筱玖没有理会，步履飞快在雪山中穿梭，雪地上连一个脚印都没有留下。
老头拼尽全力才堪堪能追上，越跟心越惊。
苏筱玖不过双十年华竟有这般的修为！而且，她还是童女命，怎么可能？！
他追了一会，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了，追的有些吃力了。
苏筱玖一开始确实是想避开他，但跑了一会她发现，那股跟着她的气息还在，而且，不是老头。
她略略犹豫了一下，足尖轻点，换了一个方向。
老头追的吃力，突的见她换了方向，惊的差点从天上甩下去，这一打岔，眼前突然没了人的踪影。
老头停下，在附近又转悠了几圈，竟然都没有找到苏筱玖的身影。
老头惊的魂唰唰的掉，像是掉粉一样，还没惊讶完，屁股就被踹了一脚。
他身子一趔趄，在空中打了个滚，差点摔了。
“谁！谁偷袭我！？”
除了风声，再无其他。
老头眸色凝起，多了几分冷冽，目光警戒的扫视四周，却是依旧什么都没看到。
风在呼呼作响，雪落在他的魂上，却像是千斤落下。
明明什么都没有，他心绪却是平不下来，直觉不妙，刚准备要走，蓦的，又被人狠狠一脚踹在了屁股上。
老头纵使有了准备，还是半空中打了两个滚才稳住身形。
“到底是谁？有本事出来单挑啊！？装神弄鬼的算什么好汉！”
苏筱玖叹气，摇摇头，从暗处走出。
老头听到动静，飞快扭头，眸光凛凛。
“是你？”
苏筱玖没说话，只是对他招招手。
老头心觉不安，飞快后退。
“你要做什么？”
苏筱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还是就招了招手。
老头与之对视了一会，还是败下阵来，惴惴不安的走到她的面前。
“你到底想做什么？”
目光凶狠，声色狠厉，就是要是身子不抖，就更有说服力了。
苏筱玖用手比划了一下，示意他转身。
老头心口一紧，下意识的捂住了屁股，眸中闪过一抹欢快的神色。
“不行！坚决不行！”
苏筱玖嫌弃的撇嘴。
“你快点转吧，一会它跑了。”
他？
老头一怔，扭头一看。
灰袍上一张白色的纸格外的显眼，是个纸人，正抬着小短腿，看样子是要跑。
老头抬手将纸人给撕了下来，讶然的嘴巴不住发颤，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苏筱玖伸手拿过他手中的纸人，轻轻弹了一下纸人脑门上的位置。
“刚刚，就是你在跟着我吧？”
纸人被弹的摇晃了一下，然后摇了一下身子，手脚并用的扒住了她的手，像只小猫一般不断的蹭她的手指。
苏筱玖看得有些惊奇。
这纸人成精了？
她一人就认出这是棺材铺的小纸人，是程安安折来送她的。
她昨天晚上因为觉得好玩，试着滴了一滴自己的血在小人身上。
万万没想到……
这就多了个小尾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