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泽城却是将电话挂断,微笑着看着程南初:“吃饱了吗?去结账回去了。”
温如深听着这话,心里如同针扎一样,程南初他们同居,自己是知道的,可是亲眼瞧见,却仍旧喘不上气来。
“你不想要得到心爱的姑娘吗?没有人能接受一个怪物,只要毁了这个怪物,就可以了啊。”
恶魔的话语历历在目,温如深握紧了拳头,才压抑住内心的想法。
“师兄,你没事吧?”程南初担心的问道。
温如深笑着摇了摇头:“宴少此举,可要多加小心啊。”
“放心。手机没电了,下次我请回来。”宴泽城拉住程南初的手,对众人缓声开口。
这顿饭有宴泽城在,几乎没人咽得下去,连忙摆手:“走吧走吧,路上注意安全啊。”
“你干嘛对温师兄态度这么差啊。”程南初轻声说道:“我们还不知道他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呢?”
“你以为态度好?他就能告诉我们?”宴泽城拉住程南初的手,宛如丝绸一样柔软,根本就不舍得放开。
看宴泽城一脸怒容,莫名其妙,程南初忽然福至心灵:“你不是,吃醋吧?”
“吃醋,我吃什么醋啊?”
“温师兄啊,我师兄温文尔雅,你不会以为我跟他有什么吧?”程南初忍不住捧腹大笑。
被忽然戳破了心事的宴泽城有些狼狈,却嘴硬地不肯承认:“根本没有,这个人就是不怀好意,他一定是……”
“我很开心啊。”程南初忽然踮起脚尖,轻轻地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这下,宴泽城后面的话全部吞了回去。
“嗯,以后我尽量态度好点。”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到家,宴泽城给手机充满电,上面七八十个未接来电。
宴泽城直接给陆遥打了过去。
“你没事吧?”陆遥有些头疼的问道。
宴泽城目光放在玻璃后面的电视机上,上面是被记者围堵的公关经理,没有人听他解释,全部都在询问自己的下落:“没事,在外面,你那边如何了?”
“我被堵在公司啊,身为你的助理,现在一堆记者在下面等我呢。”陆遥嘲讽地笑道。
宴泽城冷笑一声:“最多三天。”
“嗯,你没事就好,住的地方的话,我名下有套房子。”陆遥扯了扯领带,有些烦躁。
“不用了,我在小南这里住,很安全,他们都想不到的。”宴泽城微笑着开口。
听出话中毫无动怒之意,陆遥忍不住问道:“她这么快就把你给哄好了?我说宴少,你也太好哄了吧。”
“胡说什么呢,没事挂了。”
“别啊,我可是为你鞠躬尽瘁的。”陆遥话音刚落,就见办公室的门被从外面踹开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