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说话的林远朝开口了。
“各位,这里是佛杀休闲会所,你们应该知道这里的规矩。”
“更何况,你们这场赌局邀请我来做了公证人,那作为公证人,自然是要主持公道,公正以待,执行赌局结果的。”
严楚明几个脸色变了变,看向林远朝,显然他们气得把这位给忘了。
佛杀休闲会所背后是神秘的疯魔成佛,这个势力是他们家族都得罪不起的。
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小辈。
他们也经常来佛杀休闲会所,自然知道这里的规矩。
禁止在这里斗殴,一旦有人破坏这个规矩,在这地方大打出手。
轻则被丢出去,永久禁入,重则打的半残,甚至连家族都会被连累。
严楚明想了想,道:“林总,我们也不是要赖账,我们的赌金不都在你那了?”
“至于欠下的两条命,也没说不给,只是需要时间,这点小事,应该可以通融吧?”
林远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可说出来的话,却一板一眼,毫无商议之意。
“抱歉,不是我不通融,而是规矩所在。”
“赌局开始前,双方交易筹码摆到明面上,赌局结束,赢的拿走,输的付出,银货两讫,互不拖欠,这是最基本的规矩。”
“我作为这场赌局的公证人,只能论事就事。”
池少炜和潘奇对视一眼,眉头扭的死死的。
看来今日这事是不能善了了。
他们可以不把商禾一群人放在眼里,却不敢跟林远朝辩驳。
林远朝摆明了要公事公办,按照规矩来,不偏私,那他们今日想离开这里,就必须把拖欠的赌注支付了。
跟着花宝麟几个的一群跟班们,脸色更白了,有些脑门上都渗出了一层密集的汗,全是被吓的。
商禾那狠毒的女人刚才可说了,现场实现赌注。
池少炜和潘奇赌的是命,要现场给,要么用他们两个自己的命给,要么就是用他们这些跟班的命。
花宝麟只觉憋屈烦躁的厉害,满面怒容的瞪着林远朝。
他倒是想不怕死的骂林远朝几句,却被温凌城劝说着,愣是没有机会开口。
严楚明也知道花宝麟的脾气,这真是个比他们更不知道天高地厚,更不知道害怕的祖宗。
就怕花宝麟恼怒中说出什么得罪林远朝的话,让他们几个今天没办法全须全尾的,从这里走出去。
严楚明虽然也是权贵之子,不拿人命当回事,但他已经帮家里做事了,自然知道一些个中厉害。
也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什么人可以随他拿捏欺凌。
今日要是他们被佛杀会所的人打了,就算是打的半残,送回家,家里再宠他们,再疼爱他们,也不会来找佛杀会所的麻烦,替他们讨回公道。
只会捏着鼻子认了。
不是因为家里不疼他们,而是因为家里人根本不敢明目张胆的得罪佛杀会所,以及背后的疯魔成佛。
温凌城几个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僵持了片刻后,他们就想快点了结这件事,就怕拖的时间长,花宝麟暴脾气忍不住,再生事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