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武承眸色一暗,一脸亲和的笑说:不熟吗?我看君先生拉着商禾同学离开,还以为你们很熟。
毕竟君先生从来不与旁人亲近,身边除了唯一的助理,几乎没有人能靠近他,更别说让他主动亲近。
这话说的有些暧昧了。
拉着?
主动亲近?
这是暗示什么?
商黎脸色当即一沉,冷冷道:宁先生应该是看错了吧。
你说的君先生若是叫君砚的话,这个我知道。
我和我姐昨晚在医院才认识他的,不过是病人朋友和医生的关系,并没有什么特别。
我姐跟他,大概还没有宁先生跟他熟。
面对商黎的直接,宁武承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僵了一瞬,到底是商场上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成年人,转瞬就又端着一脸亲和的笑容。
那应该是我误会了。
宁武承也感觉到了商家三人的变化,那副护犊子的样子,就跟他把商禾怎么着了似的。
所以他也不跟商家三人说了,直接对准了商禾这个当事人。
觉得小姑娘笑起来很甜,很温柔,应该性子软,很好说话。
商禾同学,宁叔叔没有恶意的,只是实在救子心切,看到你和君先生认识,才想请你帮帮忙,与君先生说说,让他救救我家孩子。
宁叔叔的儿子跟你们一样大,本应该像你们一样,拥有快乐灿烂的人生,每天开心的上学,跟同学打打闹闹,欢乐每一天的。
可现在,却要躺在病床上,除了双手外,整个人动不了,不能走,不能跳,甚至生活都无法自理,需要护工帮忙。
若是君先生不出手救他,那他以后都会这样,一辈子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做。
商禾同学,你能想象那种痛苦吗?你能理解
宁先生,商闫严肃的出声,打断了宁武承越说越激动的话:请你注意分寸。
你儿子的事情,我们深感遗憾和同情,但造成这悲剧的,不是我们。
你不能用道德绑架我的女儿,更不能试图混淆一个孩子单纯的世界,让她造成心理负担。
你爱你的孩子,我也爱我的孩子。
商闫醇厚磁性的声音,少了之前的儒雅温润,多了一抹犀利的冷意。
就连周身随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温文尔雅,也变的冷漠。
如年轻时犀利危险,利剑出鞘,令人震骇于他一身杀伐果断,锋芒毕露的锐气。
若是宁先生不是成心来谈合作,只是假意借此来接近我的女儿,那么,还请宁先生离开。
我们商家庙小,可容不下宁先生这尊大佛。
宁武承高高在上惯了,何时被人如此不给面子的反驳。
更何况,在他看来,这商闫不过是一个省级的小官,就算背后有些势力做靠山,也不够资格和他平起平坐的叫板。
宁武承当即沉了脸,眉眼阴郁的看着商闫。
商先生这话是不是有些失礼了?
我们确实是欣赏商黎的天赋,也确实是真心想谈合作。
至于找商禾帮忙,不过是顺手而已。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