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传音符飞在苏子静面前,她只听了自己的,范成祥那张被她收进了储物袋。
本就没打算去,听与不听没区别。
至于师兄——她都不去了,他还会去吗?答案是肯定的。
最近他沉迷于符术间,别说这无关紧要的什么以术会友,就连修炼,也静不下心,嘴里总念叨着:这张符怎么画,那张符该注入多少灵力。
以术会友,说白了不就是一场大型比武吗?这种事,也只有那些想在人前展示的人或是以宗门为家的人会去,就如苏子静这般懒散又没归属欲望的闲人,除非有天大的好处——比如比试第一奖水之心——之类的奖励,其余的,她都提不起兴趣。
不过水之心这样被神化的宝物,别说奖励,能让你看一眼都是天大的恩赐了。
胡思乱想间,她手里还拿着一把药丸,像吃糖果一般,有一颗没一颗往嘴里塞。
曼珠沙华的确能恢复神力,只是微乎其微,一千粒下去,也只恢复一缕。
她都记不清自己到底用了多少,反正神力饱和后就能使用,何必费劲去算到底还要吃多少。
……
一月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这日天气凉爽,日头被白云遮住,余光从云层缕缕撒下,即不晒人,也不阴沉,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入云峰上人山人海,擂台周围围满了人,几乎已经下不去脚了。
洞天台周围天空中,百十张华丽的椅子围成一个扇形,元婴真人们稳稳坐下,俯瞰洞天台下的各派弟子。
还有六张灵气四溢的蒲团,放在白掌门以往站的位置,是特意为他们是为六大门派的化神修士——哦不!是五大门派,还有一个自然就是天元大陆唯一的炼虚修士煊凤真人的宝座。
这些蒲团,据说是煊凤养伤时闲来无事所筑,而那些椅子,则是他随手画下的阵法,才能让这些椅子就算无支撑,在天上也能稳如泰山。
元婴期的激动得心跳加快,这可是炼虚前辈炼制的椅子,给他们坐——诸人低头看盘坐在高台上的化神前辈——唔,总感觉屁股有点烧。
化神修士自然气质与诸人不同,就算盘坐在地,也不显狼狈,反而低调高雅,让高坐的元婴真人们不敢轻视。
白掌门和九叶恭敬守在煊凤左右,听五大门派的化神真人吹捧自家师父,老脸不由红了几分。
什么“煊凤师兄仪表堂堂,我早料到师兄会突破,这不,就让我给料到了。”
哎哟喂,仪表堂堂和修为突破有什么相关的?难道雷劫还老脸劈不成?
这分明是在夸自家师父英俊,资质又好吧。啧啧,没想到化神真人也是人,还会拍马屁呢。
还有什么“煊凤师兄实力非凡,不用料也知道,就是不知师兄何时出关,让我等为你庆祝庆祝如何?”
看看,这不就约上了!
白掌门暗自撇嘴,想请教直说便是,还拐弯抹角,师父还要养伤呢!
好在有个识趣的“他如今身有重伤,不宜庆祝,让他养好再提不迟。”
不用看,一听声音白掌门便知此人是隐灵宗的卜影真人。
白掌门轻笑,不愧是和师父交好了数百年的好友,不像别人,一上来不是吹捧就是想问心得——
“白师兄?想什么呢?师父叫你。”
白掌门猛然回神,见九叶皱眉看自己,忙啊啊两声,转身恭敬道:“弟子在。”
九叶尴尬捅他一下:“师父说差不多可以宣布开始了。”
白掌门又啊了一声,就见自家师父疲惫揉额头,忙道:“弟子这就去主持,师父放心。”
煊凤挥挥手,手肘支在腿上,有气无力撑着下巴,看下面闹哄哄一团。
他从开始到现在,只说了那一句吩咐白掌门的话,其余时候都是淡笑不语。
如今又一直揉额头,一副疲惫拒人千里的样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