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谈何容易?”王鼎摇了摇头,“这第三轮比试关系重大,两两一组捉对比试,为了公平起见,恐怕仍是抽签决定对手。”
“那就力保最有胜算的人杀入决战。”穆清断然道,“我们五人之中,至少有两人会内斗,不论是哪两位同台比武,希望大家能放下一时意气之争。”
说罢,她朝另外四人弯下腰,长长地作了个揖。
见她如此,在场中人无不动容,江平潮连忙将她托起来,道:“咏雩也算是我的表弟,我们同生死共患难,如今他有难,我怎会见死不救?”
王鼎亦道:“穆女侠不必如此,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萧正风跟周绛云压根儿就是一伙的,他们都骑到我们头上撒野来了,难道我们还要自己人打自己人,倒叫他们捡便宜去?”
话糙理不糙,倘若没有黑道前来搅局,就算大家同为白道弟子,为了一腔热血与师门颜面也要寸步不让,可这些争强好胜的心思放在大是大非之前又什么都不是,若真让黑道弟子在武林大会上夺魁,白道中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要面上无光,那才是真正的一败涂地。
昭衍只开了个话头,他们就顺势讨论出这样的对策,不禁让他暗暗松了口气,略一斟酌了片刻,开口道:“第二轮比试的时候,我在阴风林遭遇了谢青棠和尹湄,或有些情报算作助力。”
此言一出,众人都朝他看了过来,江平潮亟不可待地道:“休要卖关子,快说!”
大敌当前,昭衍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先说谢青棠,我、穆女侠还有江少主都在梅县跟他交过手,此人修炼的功法名为《宝相诀》,是江湖上一门失传多年的锻体外修神功,总共有七境十四式,境界越高,气血越是浑厚,护体防御也随之越强,除非找到罩门,否则难以制敌。”
闻言,李鸣珂脸色微变,问道:“《宝相诀》……可是二十年前掷金楼主谢沉玉所练那门金刚不坏的功夫?”
昭衍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点头道:“不错,李大小姐有所知悉?”
李鸣珂神情凝重地道:“我爹年轻时与谢沉玉交过手,险些死在他掌下,全靠我二叔舍身相救才保住性命,我爹为此耿耿于怀大半生,据说谢沉玉那时已练至六境十二式的境界,七大罩门只余一个,十二式招法可衍生七十二种变化,令人防不胜防。”
鉴慧沉声问道:“不知令尊可有破解之道?”
李鸣珂苦笑一声,道:“我爹潜心苦练多年,一心想要找谢沉玉报仇雪恨,可惜没等到他动手,掷金楼已经覆灭,谢沉玉也被人杀了,不过……他记下了谢沉玉的十二式原招,今晚我会将它们一一画出,明日一早交给诸位钻研,能有些防备总是好的。”
这着实是意外之喜,众人连忙向李鸣珂道谢,李鸣珂却不受他们的礼,侧身让开半步,摆手道:“谢青棠与谢沉玉都修炼《宝相诀》,又是一家姓氏,恐怕二者关系匪浅,保不准是掷金楼的余孽,当年镖局与掷金楼结仇不小,我帮各位一把也是在帮自己,就请不必客气了。”
昭衍道:“大小姐放心,你交给我们的东西,我们绝不向第六人透露来路。”
剩下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只在心中暗暗决定,这次若有机会对上谢青棠,决不让此人活着离开栖凰山。
李鸣珂看了他一眼,笑道:“我信小山主。”
“在阴风林里,我跟谢青棠苦战了一场,发现了许多古怪之处。”昭衍正色道,“当日我们亲眼见证,谢青棠被弱水宫宫主骆冰雁打破了丹田,按理说他再也不能动武,可就这么短短一月之内,谢青棠不仅恢复如初,功力还暴涨了许多,已经是刀剑难伤了。”
穆清脸色一沉,一语切中要害:“眼耳口鼻这些脆弱之处呢?”
“可以一试。”想了想,昭衍又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