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耳朵竖得老长。
江平潮起初没反应过来,见这几人都神情古怪,这才明白江烟萝言下何意,顿时涨红了脸,小声斥道:“阿萝,不要胡说!”
隔了一段距离,江烟萝也不怕别人听见,道:“男子汉大丈夫,扭扭捏捏做什么?哥哥,你跟我说老实话,是不是喜欢穆女侠啊?”
江平潮一张脸几乎要涨成猪肝色,方咏雩也不遑多让。
都是年轻男女,哪怕没有过情生意动,方咏雩仍能一眼看出江平潮那颗慕艾之心,毕竟有了生死与共的经历,又是门当户对,江平潮英武过人,穆清秀丽不凡,危难之际并肩携手,进退之间信任有加,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声天作之合。
然而,方咏雩的大师兄展煜早在五年前就对穆清心生倾慕,两人之间从未断过往来,这回他要留在栖凰山帮忙筹备武林大会,一心想着借此时机对穆清当面表露心迹,可是归根结底,展煜跟穆清目前尚无关系定论,莫说是方咏雩,就连展煜亲至,也无权干涉旁人的心意。
方咏雩替自家师兄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江烟萝这厢已把亲哥哥说得欲找地缝钻进去,她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桃子,擦净双手就站起身来,跑去望舒门那边说说笑笑,很快跟她们打成一片。
相隔不近,女儿家的声音又压得小,江平潮抓耳挠腮也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江烟萝凑到穆清身边低语,后者像是被问得愣了下,好一会儿才勾起唇角,同样小声回了一句话。
方咏雩倒是听了个清清楚楚——江烟萝吃了穆清烤制的一只兔腿,连夸她不仅长得漂亮,手艺也好,故意感叹一句“不知哪位英才俊杰能有此福分娶穆女侠为妻”,惹得其他望舒门弟子附和起来,穆清被臊了个大红脸,却是大大方方地答道:“说不上什么俊杰,一个呆子罢了。”
她说这话时,眼角眉梢都盈满了温柔,有别于对待师妹们,也跟面对江平潮时截然不同,与方咏雩临行前从展煜脸上看到的神情一般无二。
一瞬间,方咏雩觉得手里的桃子非但不酸涩了,还甜到发齁。
众人许久没有如此放松过,吃饱喝足后都感到困倦袭来,江烟萝今儿个说什么也要跟穆清她们挤在一起,方咏雩看了看魂不守舍的江平潮,心中升起几分怜悯,故意问道:“都到这个时候了,昭衍怎么还没追上来?”
谈起正事,江平潮终于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想起队伍里少了一个人。
这件事委实不怪他,昭衍本就不是他们的同伴,仅仅在梅县有过一段说不上深厚的交情,原想着离开那龙潭虎穴后正经认识一番,却不料还没等出了梅县城门,昭衍就推说有急事未办,让他们先走,自己随后跟上。
“或许他是不打算跟我们同路吧。”江平潮眉头微皱,“这个人,我反正是看不透,也不敢过于信任。”
始终沉默的刘一手冷不丁开口道:“你们说,他手里那把伞中剑是藏锋?”
“是,穆女侠第一个认出来的,后来我凑到他身边看过,跟兵器谱上的记载一模一样,他自己也承认是步山主的徒弟。”江平潮仔细回想了片刻,“兵器可能是仿造,可他在跟谢青棠交手时占据上风,这总不能作假。”
“若真是步山主的徒弟,此番踏足中原应是为了参加武林大会,怎么会绕行至此,还去搅这番浑水?”刘一手神色凝重,“那天晚上,你们十人联手追捕他,最后救走他的人是谁?”
“穆清原本怀疑是骆冰雁亲自出手,不过后来看那情形,这两人不像是提早见过,也不似化敌为友……”江平潮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昭衍是替尹旷之女复仇而来,会不会是那女子暗中出手相救?”
“少主,你跟他相处最多,说说吧。”刘一手看向方咏雩,眸光微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