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一句话的事情。”
“哦?”玉无瑕一挑眉,“你要招揽我?”
周绛云道:“如同师叔这般风流人物,师侄不忍您泯然于尘。”
“那可不必周宗主操心了。”
不等玉无瑕回话,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姑射仙扔了炭笔跳下足踏,走到玉无瑕身边牵住她的手,嗔道:“玉前辈与我娘乃是故交,此番出山已经同听雨阁达成协议,今后便是惊风楼的玉楼主,岂不比回到伤心旧地好上千百倍?”
周绛云一愣,方怀远脸色微变,他们同时看向玉无瑕,却见她弯腰把姑射仙抱了起来,乍看如同亲母女一样。
“既然如此……”周绛云只在瞬息便权衡了利弊,亲手倒了一盏清茶递过去,笑道,“师侄以茶代酒,祝师叔前途无量。”
这一回,玉无瑕没再避让,空出一手接了茶盏,仰头饮尽了。
一场明争暗斗消弭于无形,后院的气氛也为之一松,姑射仙见众人脸色都和缓下来,拍拍玉无瑕的手臂让她把自己放下,手指落在布局图上,正好是刘一手昨夜遇袭的地方。
“私事了结,我们就来说说正事。”她的声音依然柔软动听,语气却在一刹那从春风变成了冬雪,“昨天晚上,因钟楚河大战将启,方盟主派人将薛泓碧押回南北客栈暂行关押,负责看管的人却先后出事,前头的梅姑三人擅动私刑逼问《截天功》不成,已经被拿下,经过拷问得知他们乃临时起意,已经可以确定是薛泓碧故意为之,挑衅他们动手以图寻找逃走的机会,可惜这件事被刘一手撞破,薛泓碧顺势离开柴房,由刘一手亲自看管,从而杜绝了其他人插手的机会。”
“刘一手是跟随我数十年的老人,对《截天功》没有觊觎之心,更与傅渊渟有断臂之仇,绝不可能放任他的义子逃脱。”方怀远面色沉郁,“他原本守在房中,却在丑时被引走,半路遇袭险遭不测……那人说是奉我大弟子展煜的命令请刘一手前来府衙,还拿出了我交给展煜的令牌,可展煜自证绝无此事,令牌也还在他身上,同行之人皆可为证。”
“一面假令牌,能够骗走跟随方盟主多年的心腹,制伪之人定然对武林盟了如指掌,可惜那令牌查不出端倪,相干人等也没有活口。”姑射仙环视众人,“各位怎么看?”
“对方如此大费周章,无非是为了给薛泓碧制造逃脱的机会,而这有两种可能,一是想要救他的人,二是想要从他身上得到某些东西的人。”玉无瑕缓缓开口,“我来到绛城的第一天,先出手杀了浓娘,然后以她名目下达命令,将可能襄助傅渊渟的势力连根拔起,这些人只可能是外敌。若为前者,九宫余孽的可能性很大,若为后者……”
她看向了周绛云,殷红朱唇犹如血溅红花:“周宗主,您觉得薛泓碧身上最有价值的是什么呢?”
除却九宫飞星的线索,薛泓碧身上最珍贵的自然是《截天功》。
玉无瑕和周绛云都只学得阴册,傅渊渟当年在逃出娲皇峰前毁了阳册,他自己便是当世唯一通晓整本《截天功》的人,如今身死,最有可能继承这本秘籍的就是薛泓碧。
玉无瑕这些年来疏于武学,至今还停滞在第八重境界,周绛云却身在其位,不能更进一步便是死无葬身之地,而他早在四年前就练到了第九重,却还没有突破瓶颈达到第十重境界,如何走完这最后一步的秘密恐怕就在阳册里,他是绝对不可能放过的。
同理,武林盟已经被傅渊渟压制了十几年,方怀远决不允许周绛云成为第二个傅渊渟。
因此玉无瑕这一句话虽是笑问,却无异于刀锋直指。
然而,周绛云半点不见心虚,笑道:“师叔说笑了,我的确想要《截天功》阳册,且不论薛泓碧是否得到了它,单说补天宗与听雨阁这十二年的交情,等到他被移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