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床单的动作一僵,杏仁眼眸微微眯起。
她听得出来,秦妄言的声音已经变了调,这个男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如既往地恶劣,变、态,总能变着方的耍她,折腾她。
“秦妄言,你打不打?”
沈音音要骂出声了。
忽的,她就感觉到纤细的教鞭将裙摆拨开,深蓝色的缎面床单,被沈音音的十根手指头,抓出褶皱来。
秦妄言向前走去,背对着他的沈音音,没有看到,男人正用一只手,在解自己的衬衫扣子。
沈音音见男人手中的教鞭迟迟不落下,她转过头,看到露出健壮胸肌的秦妄言。
“……”
狗男人不是想打她?!
当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沈音音就直接起身了。
她刚转过身,男人倾身而来,沈音音撞上他坚硬结实的胸膛,她的小腿撞在床沿,她失去平衡,人就往后栽了下去。
秦妄言将她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之间。
他的声音里染着戏谑的笑意,“是你主动要求我拿鞭子抽你的,怎么突然后悔想跑了?”
沈音音被他的重量压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你这是想拿鞭子抽我的样子吗?!”
瞧着沈音音怒目瞪他的模样,秦妄言越看,心里越来劲。
“刚才那根鞭子,打的我手疼,我换一根鞭子抽你,沈大小姐就不肯给我抽了?”
沈音音的白眼已经翻上天了。
“变、态!”
她骂出声来,秦妄言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
被这个女人这么骂,不做点变、态的事,真是太对不起这个词了。
“不让我教训般若的是你,让我揍你的也是你,现在,又不让我揍你的,还是你!
我还从没被人,这么占尽便宜过。”
如果眼神能化作射线,秦妄言的脸也是穿不透的,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他扯开沈音音的领口,看到她的肩膀上烙下一块细长的红痕。
男人眸里的情绪加重。
“我先给你拿活血祛瘀的药酒,揉一揉。”
这道鲜红细长的伤痕,落在沈音音白皙如雪的肩膀上,秦妄言并不喜欢。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不喜欢看到一片雪白上,染上鲜红的痕迹。
这会让他想起,当年山谷里,车祸现场,皑皑白雪上,触目惊心的大片鲜血和焦黑的尸体残骸。
沈音音安静不动,等着男人去取药酒的时候,从她身上离开。
然而,秦妄言长臂一伸,床头柜上,就有一瓶活血祛瘀的药酒。
看到他拿到药酒,沈音音慌忙道,“我不要涂药酒!”
她怀着宝宝,不能用活血功效的药物。
男人只当她是故意和自己做对,秦妄言按住沈音音的手臂。
“受伤了不涂药,你是想等着自己的肩膀,肿成一块馒头吗?”
就算肿成一块西瓜,她也不能用活血化瘀的药物。
“秦妄言!我不要涂药酒,我药酒过敏。”
男人的眼眸里,泛着清冷的寒光,“我之前给你涂过药酒,并没有发现,你对药酒过敏!”
他嗤笑着,“不想我碰你?那你再想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沈音音被他困住,她倒在被单上,墨色的长发如海藻般,弯弯曲曲的散落在深蓝色的鹅绒缎面上。
男人的身体烫如烙铁,隔着衣服布料,她都能感受到滚烫的热度。
沈音音就看到,他深邃的瞳眸里燃烧着幽黯的火焰。
她哑着嗓子道,“我想要,你给我舔。”
“…